萧素寒这次离家，没有知会任何人，只骑了他的雪龙驹，一路向南阳而去，他这一路赶得太急，以至于到了南阳山谷里都还没想好相见之时要说些什么。

这已是冬时节，山谷中林木凋零，涧枯落，显得有几分萧杀之，萧素寒凭着印象终于找到天月先生的那间故旧屋，他栓了，犹豫着向屋喊：“边旭，你在么？”

边旭将煮的粥盛了起来，摇：“偶尔去打打猎，或是去山谷中走走。”

他长吁短叹一番，再回时，却发现萧素寒早已不见踪影了。

萧素寒皱了皱眉：“什么婚事，早就了。”

他在屋不知坐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响动，他赶忙站起来，而后屋门便被推开，门外站着边旭。边旭提着一把长剑，发丝有些凌乱，似乎是刚练剑回来，他怔怔地看着萧素寒，动了动嘴唇：“我看见你的，你怎么来了？”

萧素寒顿了顿，随即把碗筷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怒：“你就是要赶我走是不是？”

。”

萧素寒不耐烦地挥手：“了就是了，问那么多什么，”他四打量了一番，“你这几个月就呆在这里么，每天除了练剑都些什么？”

无人应答。

“萧素寒，”边旭接来的话听来更是无，“你往后不要来见我了，或许对你来说，来见我只是在意我这个朋友的死活，可是等你走了之后，只会徒留我一个人在痛苦之中，那滋味你本不懂。

端上桌的除了米粥，还有一碟鱼，都是糙之，萧素寒倒也不挑剔，端起来就喝了大半碗，反而是他对面的边旭没动筷，只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才：“吃完之后我送你谷。”

萧素寒迟疑了片刻，才：“我路过南阳，所以来看看你。”

这一倒让萧素寒语了，他支支吾吾了一会，而后叹了气：“边旭，你就这么见不得我？”

萧素寒等了片刻，脆自己推门去，只见屋空无一人，四陈设也十分简单，不过是桌椅床灶之类，皆是古朴简陋。床边搭着一件袍，正是边旭往日常穿的那件，萧素寒伸手拿起来，鼻腔忽然有些酸涩。他想起两人相携浪迹江湖的那些时光，又想起边旭月离别时的绝决，一时好像有千思万绪，不经意地扯动着他的心。

他这是摆明了要送客，萧素寒没料到自己千里迢迢跑来，竟碰了这么个钉，不由得有些气恼：“你赶我走？”

边旭手中一顿，转看向他：“为何？”

边旭看了他片刻，却没有说否定的话来，这让萧素寒更加生气，他往桌边一坐，地：“我就不走。”

边旭听他饿了，摇笑得有几分无奈，他低声问：“你与柳姑娘的婚事办了么？”

边旭平静地看着他：“难不成你要留在这里？”

边旭见他这样，只叹了气，走屋，将灶的火燃了，而后取洗米，似乎是要煮米粥。

萧素寒起先还赌气绷着脸，然而闻到米粥的香味后便忍不住了鼻，腹也响了起来。

边旭一个微苦的笑意，低：“我这里什么也没有，不能招待你，趁着天还没黑，你早些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