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老板，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人给炒鱿鱼，但是对自己的长辈，他不能这么。

他扪心自问，想的事真的没有吗？

四个人一溜钓竿摆开，屠浩就先开始打预防针：“这河里要行船，草什么的都有人时不时清理，鱼少。”

“没事儿，在河边坐坐好的，里憋闷。”章师叔拿着钓竿就是个意思。现在已经能够明显觉到是天了，哪怕早晚还是很冷，这中午的两个时辰，却着实和，着人洋洋的。

接来，章团团没再说其它事，倒是问了一些许明旭将来的打算。一时间相谈甚，还转了场去河边钓鱼。

章团团自己倒是没有忌，然而在正事没有办完之前，他本就没有什么吃糖的心思，认真和许明旭商量：“我看你短时间也不想离京，巡察使的事是不能了。你这几年在各地兴学数十所，这要是一放手，继任的官员恐怕没办法也没能力将这些书塾维持去。”

许明旭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速效地办学，和朝廷的支持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他这个礼郎中，又不是像屠浩这样特批的工郎中，手的钱权少得可怜。之所以能够这些成绩，绝大多数是因为他的个人能力和私人关系。

许明旭想了想，意识地摸了摸边屠浩的手：“是。”培养一个人不需要多久。反正他人在京城，接班的人有什么不明白，随时都可以来问他。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就能把礼郎中的事全都交接清楚。

若是换一个人来这个事，恐怕这些新办没两年的书塾，十之七八都要维持不去。

屠耗顿时理解地，明白皇后说的才是正理，御医说的都是耳旁风。

团团太见他，心里面松了半气：“所以这个礼郎中，你还得去。最起码，你得培养一个能够完全替代你的人。”

自己不靠谱的爹，严肃：“先说正事。”

说完，他给众人倒了一杯羊，清新的茉莉花香混合着乳香，醇厚丝，一都没有腥膻味；又用竹夹给屠浩夹了一块乳糖，并向章家父推荐：“厨房新的乳糖，师叔和兄长试试看。”

章师叔一听是糖，就有些馋，摸了摸自己的肚，看了看自己儿，问：“你会告诉你娘，爹吃糖吗？”

许明旭没想到章老板竟然会来这么一招，顿时就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他恍惚间想起年少的时候，他第一次跟着屠浩去小庄上玩，这位“师叔”偷摸着给他一把炒松的形。

他说的憋闷，肯定不是指皇小。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宝贝女儿的婚期在即，

“哦。”章师叔还是巴巴地看着码，转过来对许明旭问，“七郎你是真不想当官了啊？你就没有想的事吗？当官手有权，事多方便啊。”

“会的。”章团团认真地看着自家不靠谱的爹，向两个弟弟解释，“御医说父皇不能再这么吃了。母后说再这么胖去，要不能骑了。”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是：“七郎有负师叔的期望。”不官，一样能事。再说，他不官，家里一样有很多人在官，他要的事哪怕会比现在多一些曲折，也一样能成。

许明旭是个有责任的人，顿时皱着眉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