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

所以不愿去。不死心，不认命，卑微地乞求着奇迹，却在清醒时更加痛苦。

“他骗你。”白僵冷着脸，着自己戳破他的泡沫，也戳破自己的泡沫，总要有人动手的，“你看着他死，死得这么彻底，尸骨都成了粉末，连变僵尸都不可能。”

白僵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白僵惊愕地看着白发张扬、双眸赤红的清风，就像看着一个三岁幼儿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成三十岁的成人。

“灰飞烟灭。”

可能僵尸怕阳光只是传说，可能他没有被暴晒成尸，可能他受了伤躲了起来。自己不是也一直这样想着吗？

白僵继续猛药：“他尸化作的灰就在你那里，怎么回来？用和灰吗？”

紧了紧。是了，紫僵既然知另一个地的存在，一定会想办法将它也画来。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也许，他可以将这两张地图画完。这个念让他心莫名地加速。他有些心慌，飞僵要是知他的念，可能要杀他；可是他又有兴奋，尤其想到飞僵会发怒。

白僵疑惑：“他不是死了吗？”

他不甘心地打开棺材，看着棺材里的灰，哀怨地说：“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那个‘如果’要怎么实现？”原本只是抱怨，可想得久了，就成了炭火，一会儿烧他的脑袋，一会儿烧他的心，让他坐立不安。

其实她和他都应该明白，蒙着假象的希望，就是绝望。

“住。”

他原本还想找回雍怀师父和三师叔的尸，可惜他们在另一个地里，随着地机关恢复原状，他们的尸也消失了。

紫僵会不会没死？

心里的揪痛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如果不变成僵尸呢？”

他终于忍不住跑去问白僵。

清风上一阵冷一阵，看着她，觉得有晕，短短的距离，却开始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白僵张了张嘴，嘴角讥讽地掀了掀，又迅

清风手指抓着她的棺材板，指甲深深地嵌去。

清风突然冷静来：“我会等。”

清风摇：“不会。雍怀说会带我看花、游泳、堆雪人。”

白僵正抓着一把木梳坐在棺盖上发呆，看他来，珠都没晃一。

他上的龙威几乎压得她不过气。

“你知一个人死了以后会变成什么吗？”

然后他想起他忘记跟雍怀说一句最重要的话。

他靠着棺材，看着两滴大珠落在自己的手心里，晶莹剔透。他戳了戳珠，发现有些温，竟有些像雍怀的温度，贪恋地摸了一会儿，觉又没了。

理完这些事，他回到自己的新家，只有和雍怀的滴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初相识，共患难，生死别……每个细节都那么清晰，他伸手，想摸着什么来模拟雍怀的温，可摸什么都不是。

他甩了甩，甩开这些奇怪的绪，将东西放回布里，背在上，然后帮小晴整理好衣服，盖上了棺盖。

棺材里的绒球怪不安地动着。

他很定，因为，雍怀是独一无二的。

清风固执地相信着：“他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