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海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司诚恳急促的小跑声在黑暗中由远而近：“两个小楚，你们还在吗？”

“是啊，我也差不多。”楚晓海收起笑容，“只可惜，哥的手还是这么矫捷。”

楚焰：“替天行，他是好事。”

“……”楚晓海咬牙切齿，“你才是坏人！”

楚晓海：“有人找死的速度更快，孙飞扬刚才想杀我。”

“苍生不幸。”

楚晓海轻笑：“哥是不是想提醒他注意孙飞扬这个疯？呵呵，孙飞扬在浙江沙墓染上疯病这件事上还没有多少人知吧？孙家两瞒得紧，可能连孙文雄都不知，要不然绝不会带他来。”

其他人在司诚恳的带领赶了过来，这时候楚焰和楚晓海才刚刚走到墓室门。

楚晓海大笑：“那个人不是哥吗？”笑声包裹着黑暗，狰狞又寂寥，“你一向目无尘，除了自己，把谁放在里？别以为你在义父面前装模作样别人就不知你心里想什么。当兄弟这么多年，我很清楚你其实压就没有把我当兄弟，更没当义父是父亲。”

楚晓海声：“我正和哥抱怨呢，他差一就把我的手腕掰断了。”

楚焰讥嘲：“你当我是兄弟？”

司诚恳在他们边上停，保持两步距离。这个汉到底有心细的地方：“你们先去吧，我去通知我媳妇。”

“其实……”

“我是有样学样，你不当我是兄弟我为什么又要拿你当兄弟？”

孙文雄怕孙飞扬事，一个箭步冲墓室：“飞扬？”

不止他们，连孙文雄都有些怀疑。他怀疑的不是孙飞扬独吞黄金玲珑宝塔，而是孙飞扬的疯病是不是发作了

楚晓海满应承，等司诚恳走远了才：“这个人也不是真傻。”

“不是没刺中嘛。”楚晓海十分惋惜。

就像这一句，无心人听来没什么，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觉――孙飞扬为什么留看守？是不是这座黄金玲珑宝塔太值钱，让他起了独吞的贪念？

楚焰冷冷：“发疯的是你。”

他承认得这么果断，倒叫楚晓海有吃惊。

“可是差被我杀了。”

楚晓海无辜：“我和孙哥发现棺椁里放着一座黄金玲珑宝塔。孙哥要留看守，我就过来通知你们了。”同样的话用不同的方式说来会造成不同的效果。

回答他的是空气。

楚焰：“不是坏人，没法和你一起长大。”

司诚恳问楚晓海：“你不是说他在这里等吗？”

“当个坏人也没什么，你不用找这么多借。”

楚焰：“把全世界当傻瓜的人才是真傻。”

楚晓海：“……”

――

墓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油灯亮着。

楚焰：“你的也不错。”

眉的表一闪而逝。

楚焰：“对，我是坏人。”

楚焰：“我是说，你找死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楚晓海认识楚焰这么久，还是一次听他说话迟疑，只恨看不到表，促：“其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