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纯忍不住：“你昨天说的话里或许有九成是真的，但你隐瞒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世不是病死的，是中毒死的！”

心一微怔，不明所以地抬起：“殿，我昨天说的全都是实话。”

“什么？”心一脸一变，他本不知这事。当初老大说那个人是病死的，他自然就相信了，老大又不会骗他！

莫非那个人，真是因他而死的？

上的表失望至极，他抿着唇，挤几个刀锋般的字：“你撒谎！”

“我……”心一张了张，却说不什么话来，只好摇了摇，“不、不……”

拐杖敲击大理石地板，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声，来人走得很快，但因脚实在不便，只听那个脚步声，众人便知他走得非常艰难。心一听到这个熟悉的拐杖声，全都僵住了。这个世界上，他在份暴之后最不敢面对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谢凌容，另一个就是镇国公。

“心一，你老实说话。”端王盯着他，冷冷，“世是你杀的，还是你大哥杀的？”

心一摇摇，“不，错都在我，一切在我……”

正说着，忽听侍唱：“镇国公到――”

“更严重的错误？”心一喃喃，参军是更严重的错误吗？去大周是更严重的错误吗？不，就算逃至天涯海角，他们依然在用自己的办法为国尽忠。世因他而死，老大犯的错误，只是因为他而已。

还在很小的时候，他们手上就沾了鲜血。心一知杀人的觉，一开始会很在意，因为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但杀的多了，就会渐渐忘了自己是谁。就像他上了战场，无论杀多少人，他的睛都不会多眨一。如果杀一个人可以救他，老大绝对可以狠心来。

端王对他的格很了解，一发现他开始慌乱，便差不多猜到了事的真相。人应该是老一杀的，他故意骗心一说世是病死的，是不想让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背上心理负担。

心一脸惨白，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想法，那时他们几个被关审讯室，老大急于带大家伙儿逃，他会不会发现有人跟心一长相相似，便手杀了那人，让心一去包？要不然，那个人怎么会死得这么巧呢？

听到这声呼喊，心一浑一震，脖沉甸甸的，丝毫不敢抬去看这个老人一，过了一会儿，他用被铐住的双手撑着冰冷的石板地面，调转了一膝盖的位置，朝

尤其是得知世的死因是中毒之后，他只要想到镇国公总是笑眯眯的脸和充满关切的睛，他就控制不住手抖。在那个一辈都困在清冷府邸的老人面前，他觉得自己上的罪沉得让他抬不起来。可笑，他以前竟然还想替世给老爹送终，他有什么资格这样？！

“烈儿、烈儿……”镇国公急急忙忙闯大殿，上铠甲未卸，可见是急忙赶回来的。众人见了他，纷纷致意，但他谁都没有看，浑浊的珠往四一通乱转，终于在端王前找到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影，不禁长长地松了气，“烈儿！”

“心一，他们到底在哪里？”端王，“你快告诉本王，在他们犯更严重的错误之前，本王会将他们带回来！”

端王观察着他急速变换的表，心里有了计较，眯起睛问：“……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