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三犬的官差移动脑袋，没有睑的双目球暴突，睛直勾勾地盯向秦深和章俟海。

孟婆柳眉微蹙，“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队伍怎么这么慢，喝汤而已，一饮，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小慧，我喝汤了，我会在心里面记住你的，我们辈还夫妻。”

“没事，不记得不要紧，我记得就好。”

车从三犬旁边路过，三个脑袋突然全都转向了车，右边的脑袋狂吠、中间的笑了、左边的眯起了睛。

领取免费汤的队伍长长长长，看不见尽。

秦深他们乘坐的车绕到前院，看到槐树漂亮的年轻女站在巨大的汤锅前，小院前面排着长长的等着喝免费汤的队伍。

“是啊。”

“对啊对啊。”

队伍慢慢移动，喝了免费汤的魂魄燃了魂灯，成了一条无知无觉、无无识的胎元，会在魂灯的指引，过了奈何桥、轮回池，辈成为人、成为狗、成为鸡鸭猪……据累积的功德，已经在魂灯上录。

……

秦深晕晕乎乎地走了车，看着容貌年轻的爷爷，“爷爷啊，你到冥界就是来送免费汤的？”

“真姑，站这么久也累了，喝儿。”守在汤锅前的俏丽影接过丈夫递来的杯，喝着里面甜甜的蜂蜜，弯弯眉里对认识不久的丈夫是满满的信任。

“那惨的。”

“爷爷，？”坐在车上，秦深已经认了孟婆和孟公是谁，就是他的爷爷秦正和孟真姑。

“正哥，我像是认识你好久了。”

“唉，这辈太苦，喝了汤，希望辈能够给我幸福。”

“真是吓死了，这些官差最是铁面无私，被他们抓住，场只有一个……”

秦深发现，官差转动脑袋，从未移动过，移动的就是他的那颗。

大鬼害怕地缩着脑袋，哆哆嗦嗦地说：“场只有一个，被三犬分吃掉。”

“嗯嗯。”孟婆很快忘记了烦恼，起袖，昂地继续活，扬着声音吆喝着，“来来来，喝汤啦，新鲜的免费汤，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咧。”

爷爷秦正已经看到了秦深，微微诧异之后，脸上扬起了激动的笑容，“深深。”

有公差牵着凶恶的三猎犬在旁边维持秩序，猎犬的三个左边的这个面胆怯、睛因为恐惧紧紧闭着，中间的这个面容安详、睛一睁一闭，右边的那个脑袋龇牙咧嘴、双目圆睁。

……

树要比房屋还要，大大的树冠遮挡住了小半个屋。

排队等轮回的众人：“……”

“啊！”惊恐的声音戛然而止，秦深循声望去，只看到重重人影之间，三犬的三个脑袋分吃着一尸。

秦深从怀里面掏东方鬼帝给的令牌，官差目不转睛地盯了一会儿，随后转了脑袋，牵着三犬走了。

“呜呜，我不想喝汤、我不想喝汤，六年小学、六年初中、四年大学，学了那么多年的知识容易嘛，我还考了四六级、公务员考试也过了，一喝汤从再来，太苦了。”

丈夫温柔地看着妻，“就是好久了。”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秦正招呼着他们院，院有石桌石椅，秦深、章俟海和爷爷秦正围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