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熠继续：“怕你爹娘知你不愿和我离开，这只是暂时的不得已吗？”他的声音还是波澜不足，缺少人类该有的绪，可季祯的确觉到了责备以及

季祯抬，不知江熠要说什么。

从这个角度想，梦魇都有些不敢推测江熠到底想要什么事。

但梦魇前面还在玉瓶里面的时候，的确也是受到过江熠释放的气的。

江熠没有阻拦，只是问季祯，“去哪里？”

他不想这么多，笔飞快说明自己要离开的缘由，写着写着笔又慢了。

他是诚心发问，梦魇自然也要诚心作答。它小心将余光投掷到江熠的衣角，愣是没敢抬直视对方，只是用心受江熠上的气息。

这样改变的唯一可能就是，江熠上的气是可以被完全掌控，收放自如的。这样的收放自如瞬息变化，和混人间以后小心翼翼收敛自己不同。江熠半不用收敛自己，他并非被气所俘，是气被他所用。

开就是要割脑袋，梦魇差直接晕过去，又怕真的晕了后被割恐怕就没有商榷的余地了，赶紧结巴开，“不，不要啊。”

嘴的话又变了，“这脑袋果真古怪，”他说着看了江熠，心中庆幸江熠即便是了，也没有多长一只手或者多长一个脑袋，否则他一时半会儿还真难以接受。

“我给爹娘哥哥们留一封信，待我写完我们就走。”季祯说着把纸张铺开，抬笔就写。

梦魇哎呦一声捂住自己的后脑勺，“能的，能的，不仅可立足，还可立业。”

江熠本来已经沉默着，见状忽然说，“写不去了吗？”

得到这样的答案，季祯稍安心。纸条上让他把江熠留到天亮之前，那么说明现在这段时间里面外面都在准备工作。

季祯看梦魇两张脸上都是纠结与挣扎，似乎是认真在考虑自己的问题。

梦魇爬到了季深边，刚抓住季祯的衣角，就觉季祯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面，似乎是安的动作。然而还不等梦魇松一气，季祯就忽然说，“这脑袋看着别扭，有没有什么术法能够除去一个？”

梦魇的确是认真在琢磨，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以江熠的修为就算是堕了，也只是比以前更，在界不说建功立业，有自己的一方立足之地是十分容易的。梦魇的纠结在于，此时此刻他从江熠上能受到的气是无。

如果是这样，梦魇又有疑惑。江熠到宜城来找季祯，假若不想要引起别人注意，那大可将自己的气全都收敛起来，平平淡淡将季祯带走。可他几次毫无保留地将气释放来，投人间时仿佛饵料撒鱼池，必然会引许多追逐的大鱼。

“去界啊。”季祯想到自己被江熠带登仙阁，心想江熠把他再带去应该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外面会不会被布置什么术法影响到江熠。

在这里多一会儿，离开的胜算就少一分。季祯心里定主意，起取来纸和笔，在江熠面前捞起袖自己磨墨。

季祯还在期待梦魇的答案，却见它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看上去呆呆傻傻。季祯抬手轻轻拍了梦魇的后脑勺，将梦魇的脑袋拍得往前面一冲。

季祯也不是真心多想割了梦魇的脑袋，此时便凑近了问梦魇，“大顺，你说我们去界可否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