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来发生的事qing,心里一动:李皎是不是gan1涉朝廷之事gan1涉得太多了dian?先前一个杨家,刺杀李皎,李皎gan1涉廷尉办案还说得过去;后来李皎代陛xia登鹿台,有心人就留了心yan;现在,李皎还代表大魏送赫连平chu京,且赫连平这个夏国王zi居然只认李皎!
自古女zi不得gan1政!
李皎在朝政上一步步陷得深,对众朝臣来说,绝不是好事qing!
于是每日廷议上,开始陆陆续续有御史大夫参长公主gan1政一事。御史大夫在朝上慷慨激愤,斥天zi太chong信长公主,才让长公主无法无天。今日gan1涉,是否明日就要谋国了?李皎这是何等歹毒心思?她至陛xia于何种境界呢?
一时间,日日夜夜,满朝廷都是关于李皎的议论。
也是他们当朝的这位天zi脾气看起来不错。据说天zi前些年还雷厉风行,行事狠辣不留余地;然这两年,天zi脾气好了很多,大臣们与他当面叫板,天zi也没怎么生过气。大臣们gan动十分,自觉陛xia修shen养xing,终于不学前两代天zi那般混账作风了,于是他们敢说的话多了,敢抨击的也多了。
不过是仗着李玉脾气好。
然李玉是不得不脾气好。
他的tou痛mao病,御医们也诊断不chu,只能han糊说让他少qing绪波动,少发怒,多养shen。也许陛xia心qing平顺了,不再qing绪大波动,他的tou痛病就能不治而愈了。李玉现在越来越懒得理会一些鸡mao蒜pi的小事,越来越懒得发火,懒得训斥群臣。他jing1神不振,日日心思,一个是迁都,一个是他的shenti能撑到皇位继承人chu生的时候,除了这两件事,其他事都是小事。
大臣们的唾沫星zi都快pen到李玉面上了。
李玉没说什么,没斥没驳,豁然面对群臣gao昂激烈的qing绪。回过tou,他便让黄门们整理好了参李皎gan1政的奏折,送去了李皎府上,让李皎看着办。李皎纵是知dao朝臣们在参她,当她收到堆成一座小山、被ma车送过来的奏折时,还是惊了一瞬:“怎么这么多?我素日为人,没这样得罪过人吧?”
黄门躬shen赔笑,看看左右无人,才小声告诉公主殿xia:“陛xia说,朝臣中有人纠集一gu势力,故意针对殿xia您。他大概知dao是谁这么仇视您,但还没nong清楚。等陛xia看清楚对方后,才会动手。这段时间,就请殿xia少chu门,委屈殿xia了。”
李皎相信她皇兄的手段,就是觉得她皇兄最近一年懒怠了很多。李皎迟疑:“我兄真的没什么事吗?他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黄门忙dao:“殿xia想多了!天zi天威难测,哪是小人敢揣摩的?也许陛xia在计划着什么,小人们自是不敢问了。”
李皎半信半疑地接受了这个说法。李玉确实心机比她深得多,比她想得远。他的大局观,非李皎所能比。若说李玉在计划什么,为这个计划而筹备什么,李皎勉qiang相信吧。然她想,她应该寻机会与兄长谈谈。他实在太反常了!
送走gong中黄门后,李皎让人把小山似的奏折搬回自己屋舍。一白天的时间,她将奏折tan了一长榻,坐在榻xia地褥上拜读臣zi对她的kou诛笔伐。李皎越看越生气,这些奏折说得太过分,几乎把她说成祸国妖姬了!例如她不嫁贵族zi弟,嫁个江湖人,都能被说用心险恶,想把江湖势力划ru自己手中,誓与天zi平分秋se。
李皎冷笑:我家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