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安排我祖母离京,一是若祖母也走了,未免引起众人猜疑;二是若是晋王谋反,晋王绝不敢伤害我祖母,我祖母就是留在长安也无妨。”
“雁儿,他把我们都调走了。这说明他算到了这一步!”
“我皇兄素来yan光长远,大局观非我能及。他都算到了这一步,我担心长安的问题,比洛七郎说得更严重……甚至有更糟糕的qing况发生……”
雁莳怔怔看着李皎。
李皎面se雪白,雁莳的脸se也跟着空白。
郁明在旁沉默听了一路,此时看她们双双心神不宁。他伸手,在二人面前打个响指,打断她二人的踟蹰惊乱:“世上哪有算无遗策的人?就算布置再多,事qing发生时必然会chu现纰漏。若长安当真变乱生起,那便回京帮忙好了。”
“他有难,我们就去救!”
“他zuo坏事,我们就去拦!”
“他就是拧着脑筋非要gan1你们不赞同的事,不是还有敲晕这条路么?”
“只要他还活着,哪有那么多zuo不成的事?”
雁莳与李皎满yan怔忡地看着郁明。郁明面se平淡,语气凉淡。他思路向来简单清晰,坦dang磊落。兵来将挡,shui来土掩。郁明不慌不乱,世上最麻烦的困难,到他面前,都能分解成一步步般简单。
只问当xia,莫guan去往。
青年立在人前,腰杆ting直,不急不缓。他垂着yan,专注看二女。他如此的百摧不折,jian定不移,让人信赖无比。
郁明定了李皎和雁莳失落的魂魄,二女在他的淡然gan1脆xia,定住了心神。
李皎蓦地回tou,看向长安的方向。
她xia令――
“分兵。”
“一bu分留守此地,等候作支援。我们行路慢,若是快ma加鞭,长安到这里,也不过两日功夫。呦呦也留xia,公主府侍女们跟着留xia照顾呦呦。无论chu什么事,都要保证呦呦的平安。”
“另一bu分由雁将军你带路,与我一同回长安勤王。”
李皎神sejian定,喃喃自语――
“不guan他在想什么,我都要保我皇兄平安!”
她思路深远,当洛七郎chu现一刻,当洛七郎kou吐长安qing况,往事历历在目,一件件疑惑被挖了chu来。李玉心思的冰山一角横空chu世,震得李皎讷讷不能言。非但不能言,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她宁愿她的猜测是错的,可是李玉lou的破绽那么多了!
他总是急着迁都,他总是把朝政交给她,他压xia臣zi的质疑,他比郁明更期待她腹中孩儿的诞生,他jian信她腹中胎儿定是男儿,似乎只有男儿郎才能wei他之心。他好几次脸se不好,他连鹿台都让她登,他还刻意问她chu了月zi后想zuo什么……
李皎在心中尖叫:你想zuo什么?!
皇兄!你想zuo什么?!
扬shen上ma,快ma加鞭,风驰电掣,日夜兼程!
战火连绵,将士苦战。他们如浩大游龙,穿梭于中原黄土大地间,披星载月。李皎手握长缰,心中一遍遍默念:快些!再快些!
皇兄――
皇兄!
“皇兄!”
尖锐女郎喊声从梦中响彻,将李玉震醒。他shenzi一颤,起shen坐于榻前。他睁开yan,yan前仍然黑雾雾一团。天黑天亮他完全看不清,他需要问中常侍,才能知dao现在是什么时辰。
李玉yan睛看不见了。
然这种状况,他连御医都懒得看了。御医苦kou婆心要陛xia休养shenti,否则陛xiajian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