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连忙应。

“殿，这是宸王殿让人送来的，您看……”

江衍后退一步，避开瑞王想要摸他的手，不远不近的说：“多谢三叔关心，我不冷，皇祖父的事要紧。”

路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扫，辇车从上面碾过，发吱吱呀呀的声响，江衍垂着，握紧了手中的圆玉。

即使对六叔接手裴家有心结，但是如果一定有一个人要取代他父亲的位置登上皇位，他希望那个人是六叔。

人脸上堆起笑：“殿，您再看看？”

见到他，瑞王打了个招呼：“承远来了，先别去，你皇祖父正和你二叔说话呢。”

宁王凉凉的说：“三哥，人家不领你的，就别脸贴冷屁

江衍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说六叔这些年对他是真不错，这不是伪装，谁对他好，是不是真心，他是看得来的，但是他总是放不那心结。

江衍心中一，一边穿衣一边对周宁：“怎么回事？不是说还有些日吗？六叔还没回来啊！”

他的话里带了些许亲近的说：“大半夜的，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

这会儿天寒地冻，匈人没有过冬的粮，所以经常来劫掠漠北百姓，上个月六叔向朝中上疏要求派兵征讨，如今战事正紧，六叔迟迟不归，若是皇祖父就在这几天……那可就乱套了。

年年的用来，没有修缮，也就一年冷似一年，只是样好看罢了，江衍不喜炭火，烤的他难受，所以一到晚上就忍不住早早的钻被窝，这次一直到深夜才回来，脚几乎已经冻成两块冰了，这时有人迎上来，小心翼翼的奉上一只红木镶金的盒。

江衍有些莫名其妙，这玉质地虽然不错，但是漠北到王都何止千里，即使不是专程，也够有心的了，可问题是，他又不缺这东西。

到了承天殿前，只见里面灯火通明，江衍来不及细想，整理了一衣冠，走了去。

到了半夜，外间忽然有喧嚣声传来，江衍懵懵懂懂的睁开，周宁已经急匆匆的冲来给他更衣。

“殿，快，承天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圣驾要不好了！”

江衍把盒接过来，那木盒有两个巴掌那么大，拿在手里分量却不重，江衍打开，见是一块雕刻成古怪圆形的玉，上面穿了孔，底系着红绳，缀着几颗玉质的穿花蝴蝶，模样巧，是个手盘件，大约有些年了，泛着温的光泽。

江衍挑眉，伸手把那圆玉取来，这一手，他就知为什么了，手生温，久握，这是玉。玉历来产量极少，找到一小块都是难得的缘法，尤其是品质这么好的，也怪不得六叔惦记着要给他送来。

里面的场景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并没有跪了一地的皇皇孙，小声哀哭的妃嫔。他的几个叔叔都在，虽然面上都带着难过的神，但是能看来他们都很镇定。

江衍把上的狐裘裹紧，还是觉得冷，他顿了顿，把那块圆玉绕在手上，握了握，源源不断的力从光的玉上传来，似乎也给了他些许勇气，江衍深了一气，对周宁：“东消息传得快，一会儿肯定要戒严，你想个法，快把消息传到舅舅那里，让他们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