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看了看两人，“你们都是周至青的属？裴将军给你们升军衔，为何拖拖拉拉，不肯应？”

周平安

“这个时候就不要再了好不好？”李华深一气，“列长什么时候笑过，除了军需官放饷银的时候。”

周至青有些不满：“穿衣服，不好拿刀，会，会溅到。”

那笑容，犹如阳光刺透云层，直直的打在他的心上。

李华心中暗暗叫苦，也跟着跪：“见过王爷。”

李华抖抖索索，但是说来的话却无比定：“回王爷，属的命都是列长救回来的，没有他，属已经是个死人了，家中也会谅解属的。”

列长，就是那个会手把手教你怎么杀人的人。

江翎挑眉：“他一辈不回来，你们就一辈个亲兵？”

李华和徐成对视一，徐成咬牙说：“回，回禀王爷，属等只是想等列长回来，列长心智如同幼儿，若是边换了人，怕会不安。”

“本王如何？”后淡淡的声音听不喜怒。

真不是他小题大，要知这会儿冷成什么样？撒泡都要护着裆！不然冰顺着结上来，把人生生冻掉了的都有，他哥居然还光着背！这还是个人啊？

江翎深深的看了两人一，中闪过一抹欣赏：他没说什么，转就走。两个重重义的好苗，给他时间，一定会让他们成为自己最忠诚的属。

上好的铁大刀劈在木柴上，木柴顿时四分五裂，周至青面冷酷之，好像在砍的不是柴，而是谁的人。

他真的没有死，一直跟在列长后，他忽然的就什么也不怕了，握紧了手里的刀，看准时机，还动手杀了两个被列长吓的魂飞魄散的匈人，列长回过，对他笑了一。

一，又一，四分五裂的木柴几乎堆满了柴房。

李华一个激灵，转过来，徐成连忙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属见过王爷。”

周平安一回来就见他哥光着背在砍柴，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上前，取了件衣服给他披上，絮絮叨叨：“哥，哥，大哥，算我求你了，别砍了，这么冷的天，安生不成吗？你还不穿衣服，冻死了怎么办？”

“当初我的命也是列长救的呢，说起来，王爷还真是……”李华叹气。

只要活去就可以了，新兵营教不了什么，一切都要在战场上见分晓，没有人会手把手的教会你怎么杀人，更没有人会等你们自己明白过来，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回王爷，属无父无母，孑然一，能为自己主。”徐成毫不犹豫。

徐成不理他，他真的见过列长笑过，只要他自己知就够了，不信就算了。

王都，周家。

李华和徐成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徐成叹了一气，他想到自己刚刚来到列长手的那天，正赶上战事，他茫茫然的跟着队伍战，却不知该怎么办，他什么也不知，只会呆呆的跟着列长，看到死人，吓得手都握不紧刀，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那里。这时候列长现在他面前，背对着太阳，看上去大而危险，他以为自己会受到训斥，但是列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了一句：“跟紧我，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