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江南那边的贡酒，去年的桃花酿，酒味略淡，但是十分清香，带着桃花的微苦，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当然，这是对于懂酒的人来说，江衍一去，酒味冲上，顿时脸都紫了，碍着殷姜在旁边，勉咽了去，咙里立刻一路火烧火燎起来。

殷姜摇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臣只是见陛也是一个人，所以冒昧了，臣，臣能和陛一起守岁吗？”

顾栖已经给他看好了几个女，他也见过了画像，心中没什么属意的人选，却也知，他未来的皇后，非要在这几人中决断不可。

他问的期待，江衍想起他刚刚和家里断了关系，又是一个人住，回去指不定多么凄清，心中了几分，说：“只是怕你觉得无聊。”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妥？”

“陛？”殷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江衍顿了顿，看着他。

江衍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他原本是打算开个酒荤的，一来二去竟然忘了，他随手把剩的几颗红枣放在一边，给自己斟了一杯。

听雪亭就在回廊一侧的尽，远远的四面已经让人围好挡板，风透不，雪打不，但是还是能观赏到大雪漫天的景，也许是因为过年的缘故，今天倒也奇，了月亮雪，月亮还非常的亮。

他没有观赏歌舞的兴趣，也懒得让人弹琴作诗，只是给自己准备了几样小菜，一壶酒，准备在听雪亭里看看雪景，守上一夜也就罢了。

他曾经听人说过，吃东西有三种吃法，一种人挑剩的里最好的，一种人挑剩的里最坏的，还有一种人不挑，吃到什么算什么，江衍是第二种人，他每次挑到的都是剩的红枣里最坏的，但是他剩的却都是最好的，这种人总是会满怀着希望，但同时很多疑，因为他总是他要守着手里的，生怕被什么人给夺走。

殷姜垂帘，喝了酒，咙渴的不像话，一酒去，更是火上浇油，他深一气，暗暗问自己为什么要和江衍一起守岁。

江衍见过几次太阳雨，月亮雪还是第一次见，抬着，张着嘴，有些震撼。

殷姜笑得意味深长，他看了看江衍，忽然说：“陛备了酒，为何不喝？”

江衍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他捧了一捧红枣，挑了颗最小的来吃，一颗仍然挑的是那一捧里最小的，他吃得快，殷姜却挑了挑眉。

几样觉得这话有些轻佻，但是看着他那真诚的睛和欣喜的笑容，只觉得他是一时失言，说错了话，摇摇，作罢。

微微抬起的眸，卷翘的睫朦胧间带着几分期许的亮光，粉的唇微张，一猫儿似的小红，这哪里是个人，分明就是妖，无声无息的诱惑，即使是圣人，也抵抗不住。

殷姜唇角上翘：“有幸和陛一起观赏雪景，怎么会无聊？”

而没了这个自由，无非就是选秀了，区别只是在于，选谁家的姑娘罢了。

不期然想起了小竹林里遇见过的那位寒江公，江衍面上一，随即好笑起来，莫非他还慕男不成？这定然是他见人家生得好，心中便多了几分旖旎的愫罢了。

江衍连忙吃了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