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律师，你是开车来的么？”潘莉莉忽然人畜无害地发问。

“成了。”

“是。”

“王拓你好。”白晨阳倾握住他的手，“之前对你的态度我表示抱歉。对不起。”

潘莉莉拍拍王拓，小声安：“总会有离的一天。大帅批嘴唇薄，是个薄郎，对老婆长久不了的。”

王拓不会喝酒，灌了几就有上脸。他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喜的人跟夫聊天。卡座的沙发呈蹄形，他们几乎面对面地坐着，就隔着一方小小的玻璃茶几。他能看见他直的鼻梁，不停开合的嘴唇，和灯光照到脸上留的深邃阴影。他自己就蜷在那阴影中。他离他那么近，一线之隔，云泥之差，相连他们的是天与地、海与嵩、夏虫与寒冰、人间与蟾。

他的手温燥，王拓将指腹贴在他的手背，受着他的肤与温度，一动敢不动。周实秋在一旁看着突然有些不好受，端起酒杯将王拓剩的那些酒给喝了。烈酒穿，辣满心肺。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卑微又怯懦。他在翟浩面前会那种可怜兮兮的表么？翟浩平时怎么看待自己？周实秋望向翟浩，神相接，他读不那人的任何表。“怎么了？”翟浩低耳语。周实秋没有回答。他觉得自己动一动就能碰上他的嘴唇。碰上了就完了，就会比王拓还要绝望。

“白，白先生。”

白晨阳与翟浩停交谈，同时望向王拓。

经离……成家？”

白晨阳轻轻的一句话，落到王拓耳里无疑是一把千金重锤直直锤在自己脑里，锤得他“嗡”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是啊，三十好几的人，怎么可能不成家呢？自己早就该想到的……兴许孩都已经好大了……莉莉看到王拓的反应，果汁一喝不去。她偷偷拽了师傅，小声讲：“师傅，王拓喜的人就是白晨阳。”

“等会散场后能不

“白先生，我叫王拓。周吴郑王的王，开拓的拓。”他颤颤巍巍将手伸向白晨阳，“之前……之前的误会，很不好意思。但是我，我不是……”

“那对我不也长久不了？”

“……”莉莉顿了顿，“这不是还没跟你开始么，你别想得……而且就算跟你一起了，多也就偷偷，一般有人脉和地位的人都不会自认是gay的，在他们意识里那叫玩玩男人。”周实秋突然觉得还不如他跟王拓聊。徒弟的十三师傅怕是挽救不了了。他帮王拓斟满酒，悉心开导：“喜就上，不敢上就喝，喝了没用我这里有叶，还没用我可以联系上卖冰……”潘莉莉赶紧推开师傅，行喂酒：“别理他，喝喝喝，你什么都没听见。”

王拓撅撅嘴。别说，上他那原红的脸颊还可的。周实秋打算跟他分析他现在的境以及婚外形势等况，想了想，又觉得此时王拓并不需要冷冰冰的分析，而是一个充满的陪伴。自己是一个比较缺乏共的人，觉潘莉莉跟他聊聊或许更好，他只适合不停倒酒。

周实秋惊讶地望向王拓，果真瞧见了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哎，孽债。“小王。”他凑过去给王拓打气，“结婚不怕，总有离的一天。先缠住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