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别问我。”他耸耸肩，“我从来不套。”

“你们谈恋了？”

“不好说，各人各种反应。”

“避孕套都有几个号？”

“他就是个弱智。”周实秋扒拉开他留的夜宵看到一个全家桶，突然有些甜蜜。翟浩总是记得自己喜吃没营养的垃圾品。他摸工作手机迅速给人发消息，发着发着就倒在了沙发上，周散发一恋气息。

“白律师。”周实秋回完一条放手机，“我也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你们俩。”白晨阳调笑着抖抖烟灰，看闹不嫌事大。

“这倒是。”周实秋应付着回了两句风雨彩虹铿锵玫瑰，继续向白律师取经，“你说我该怎么圆这个谎？”

“算是吧……”

变装皇后简单地说了一遍事的起因经过，将自己同意与翟浩约会归结于嗑药嗑嗨了没有自我意识，实力甩锅。“我原本以为他会慢慢来，谁晓得，昨晚刚见完面，今天他就说要介绍我们俩认识。”

“西洋镜要被拆穿了……哎你看翟浩给我发了什么。”周实秋凑去白晨阳那儿展示短信：小海，我是一只被朋友抛弃的迷途小海燕，孤苦伶仃独自搏击！白晨阳脑补了翟浩的表哑然失笑：“别安得太温啊，小心他心一酸又要约你见面。”

成这样不撒不行了！

“明天吧。”

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聊完双双陷惆怅。两人没有想通，明明生活平顺衣无忧，怎么依然有无尽的烦忧等着，似乎人只要活在这个不完满的世界就会有烦恼，又抑或是世界很完满，但人不完满。总之，生活这题，目前无解。

“我来找你打游戏。”翟老板字字吐血。

“怎么了？”

周实秋惊了：这群野蛮男人。

“今晚有客人。”

“我用海魂周的女份跟他谈了。”

白晨阳吃完夜宵，收拾完毕，向友人告辞，一路披星月开回

“哈？”白晨阳拿着烟灰缸手一抖。

“浩浩哥哥……”周实秋有慌，此时已顾不上白晨阳直接踮脚搂脖，极其不要脸，“你怎么来了？”

“行！”他把夜宵往玄关一扔，生生把香的周秃从上扒拉来，“白先生，你好啊。祝你们共度良宵。再见。”随后转潇洒离去，徒留一个决绝的背影。

“他约我后天晚上去蓝猫看我演，我赶紧跟经理换了个班。以后班表得保密了。”

“今晚尺度放那么大跟他有关系么？”

“白晨阳，避孕套一般分几个号？”

“什么叫算是？”

周实秋换了个姿势不声响。是的，跟他有直接关系：翟浩想看他，他偏不给看，谁让他背着自己跟别的女人乱搞一夜还生孩。这是一种成年人的幼稚赌气行为，基本除了气气自己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周实秋眨眨，看他走远了直接把门给一关。他抱都抱了，还生气他也不着了。白晨阳在一边憋笑憋得乐不可支：“翟老板喜来你家打游戏啊？”

翟浩动了动结，愣是抗住了没响。

“我看见了。”继续吐血。

白律师闻言一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