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要求严格，多少能力赚多少钱，侬要是不行，我们就重新招人。侬要是灵光，上海厂这里事就交给你，就噶简单。”

“你给我吧，师傅今天心不好。”莉莉顺手接了过来，小声说，“我完这个投诉来找你。”王拓悄悄问：“他怎么了？”莉莉摇了摇，不响。

“是。”王拓低乖乖挨训。

“实秋师傅，这个是晟阳上半年问客索赔的记录，要你们领导签字。”

老法师就是不一样，三两句话把小朋友激励地跟什么似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没有也就罢了，王拓一边学习着件作一边鼓励自己，他走那个小县城的偏远农村大队就已经算是第二次投胎了，命运现在掌握在自己手里，他必须抓住机会，用青获取明天。

“没有。”

“嗯，我晓得了，我会用心的。”

“晓得了。”

“小王，受气，吃亏，将来总归会有回报的。”

“不单单死力气，脑也要灵活。侬帮莉莉一，哪能不学学人家？人家小姑娘脑多少灵活？活努力，各门关系也搞好，没事就来车间来供应商，这个就是技巧。”

王拓听完教诲跑回小办公室，用崔叔教他的方法继续活。

“嗯。”王拓若有所思。

“啊？莉莉啊？”王拓听到这个突然有好笑，“崔叔，莉莉伊是格就这样，百搭。”

“那就回报侬辈。”崔叔翻动账目抬都不抬，“侬刚为啥浩浩生来不愁吃穿吊儿郎当，还有个大公司等了伊分份？人各有命，心态要放平。”

崔叔不理他，继续教训：“对呀，伊格天生想着人家，那也是伊本事，伊肯吃亏肯想着别人，将来有大好。侬格要是不到这样，个么就后天努力，装也要装得肯吃亏肯想到别人，晓得伐？”

“小王，哪能跟浩浩一样事心大意的？”崔叔一单一单查，边查边教训王拓，“吾还能再几年？浩浩以后肯定是要回总的，到晨光上海厂这里要靠侬，侬说是伐？”

“乖了。”

王拓觉得办公室气压太低，给了文件后讪讪走开了。今天翟浩又没来上班，崔叔负责检查上半年供给上海厂的货，发现有几个件数目跟总给的不一致，正在发飙。王拓给翟浩打电话，打了几次没通，最后脆关机了。

“一命二运三风，四积功德五读书，老法里这样讲，侬照牢没坏吧？”

“那我一辈受气，一辈吃亏呢？”

量办公室找周实秋师徒二人。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的生活状态，永远那么忙碌，永远以事业为重，为了去香港开辟更好的人生说离婚就离婚了，也没有什么啊啊的纠结。他大概晓得了那副铁石心是如何被一一磨来的了。

有时候人必须要找一个生活的重心，或者说活着的理由。对憧憬的时候，各路青年化为痴男怨女天生的种，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还一人上辈的债，皆是梦回莺啭，目及乱煞光；若是无望，心灰意冷，许多人便不再贪图那的滋味，奋力在事业或学业上大展拳脚，时而信奉钱财可立，时而苦惟有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