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何大人连连摇，“冬至祭礼不可去，要替万民祭天，乞求来年……”

阿兰接过奏表，何大人空喝了茶，顺了顺胡须，颤悠悠：“殿看如何，这些不能再省了……”

阿兰却摇：“太多了，祭礼去掉一个吧，冬至就不用了。”

冷声：“回府东厢给你留的有书，给我仔细看，三天写万言品论给我送来！”

何大人从善如：“伪帝是伪帝，并非天命，他祭天自然无用，可殿不是，殿既是天命，祭天则会大不相同，此举意为安抚民心！”

“公主仪礼安排在您今年生辰那日，之后，郡主的祭礼，冬至祭礼，新年喜祝礼，耕开年礼，诸如此类，都在这张奏表上了，殿过目……”

何大人闭不言。

阿兰生气了，她把奏表朝桌上一拍，怒：“何大人这么说，是要把我到绝境吗？！若我祭天之后，来年有灾，有人饿死冻死，我是不是得从这椅上去，被你指着鼻说也是个伪

何大人听到她的要求，愣了一愣，连忙放茶，先跪地认错：“是臣思虑不周，奏表礼章本该字迹工整，臣知罪。”

阿兰在殿听何大人念叨后半年她必须要的事务。

阿兰往后靠了靠，别别扭扭：“……你起来。次……就你说的来，工整就是。”

“殿，臣之要务……”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十半左右。

何大人抢先：“不能再省了！”

“没用的。”阿兰提笔，划去了冬至祭礼，并说，“你知我最烦的是什么吗？”

她聪颖机，虽不是过目不忘，但学起东西来比常人要快，她用了一个月识字，两个月熟记，以为已经过了这坎，不料到了昭阳，议政记录被步实笃当面说写字丑，拿到一些大臣们字略潦草的奏表，一半都认不得，只能靠猜。

阿兰面无表地看着这完全展开来比她双臂打开还要长的奏表，抬起，艰难：“何大人……”

阿兰抬起，压着眉，似是咬牙说的这句话：“我吃不饱的时候，那蠢皇帝还要祭天，我为乞丐时，他祭一次我骂一次，不仅我，南都的百姓除了达官显贵，又有谁不骂？我为女时，他祭天祭祖的时候，就是我不分日夜忙碌劳连一顿饭都顾不上吃的时候。真要为百姓好，何必祭天，祭了天，天是能给撒饭还是能给撒钱？还有，什么为来年风调雨顺祭天……笑话，那狗皇帝每月都祭拜上天，照样涝灾旱灾轮来，连海洲去年三月的大震你可知？”

时日久了，阿兰听到殿的称呼，也不再说还不是了，习惯了就好，反正她现在脸也厚了。

第63章有两个爹想打你

“不……我是说。”阿兰顿了许久，低声，“您次写字，能否写标准些，就……一笔一划，不要连起来。这……行吗？”

再这么去是不行的，阿兰勇于袒自己的短板，索将话说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