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不长记xing呢?”
“我怎么了?”阿兰问dao,“我记东西最清楚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chu来,步莲华彻底沉默了。
“对,想起来了……”步莲华diantoudao,“你是真的记xing好,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过目不忘。”
“是啊。”阿兰尚不知危险近在yan前,搓着手哈了两kou气,过去拨了拨火炉,又把火炉挪过来离步莲华近些,拿过奏章,轻倚在他shen上,一边翻看一边说,“今日沧州的姚文鲜来了,呈上了沧州的田地税法实qing,我记得,之前晁相也说过沧州的qing况,地多人少,又逢乱世,北边天冷地寒,人都不愿意到那边去,因而荒废了不少好田。我这些都记得很清楚,沧州去年统计的人kou是……”
她滔滔不绝说完,才dao:“你看,我都记得呢。说我记xing不好……唔,可是我忘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吗?”
谢天谢地,她总算是朝这方向想了。
步莲华却不愿说了,只问她:“那个姚……他老人家来了?”
“……唔,姚文鲜吗?”阿兰惊奇dao,“你知dao?”
“怎会不知。”步莲华笑了一声,却是很奇怪的笑。
阿兰颇gan奇怪,问dao:“你这个……‘哼’,又是什么个意思?说起这个,你爹……好像和姚老有过节,两个人看起来似有旧仇。我是想,这个姚文鲜,他是个可用之人,尽guan年纪大,但瞧起来德gao望重,听说常在他门xia听学的学生有三百来个,又有江湖好汉zuo幕僚,也算是沧州的一大势力,怎么着也不能得罪……”
“得罪不了。”步莲华肯定dao,“你放心,你一统之后,他定是你的臣民,私自招募的那些,总有一天也会亲手交于殿xia的。”
“诶?”这么肯定,“听你这个语气……难dao你家与姚文鲜是旧识?”
步莲华乐了起来,阿兰都跟着抖了起来,她笑dao:“什么啊,说嘛。”
“他是我祖父。”
长久沉默后,阿兰收了笑,又问了一遍:“姚文鲜是你谁?”
“我祖父。”步莲华忍住笑,严肃正经dao,“我爹的亲生父亲,他就是我的家人,所以……”
“姚文鲜?”阿兰恍恍惚惚想起今早在乾元殿,步实笃和姚文鲜之间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不可置信,“哈?真的?”
“我爹当年誓要追随郡主新政,意图改朝换代,开立新朝,郡主招贤令chu来后,我爹与我祖父大吵了一架,我祖父受不了他,把他赶chu家门,我爹气不过,当时就改从母姓,给我祖母磕了tou,只shen到昭阳闯dang……”
“呃,怪不得……”阿兰一时竟不知该先从哪儿开始gan慨,摸了摸鼻zi,又问,“所以你爹和你祖父,这么多年,一直是这种父zi如仇的关系?”
“倒也不是。”步莲华又说,“原本是缓和了。我祖母去世那年,我爹考了状元,chu仕zuo官,回家探望过,两个人应该都说了ruan话,结果不久后,我爹临危受命到云州去与我娘和谈……这之后的事你应该也能猜到,我娘说就依我爹说的,撤兵也可,只是条件里要再加上一条。”
“唔……跟你爹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