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刚有了烧龙泉的念，步莲华就提醒她三思。

她是立志明君的人，在这种事上，自然不会任为之，让老臣心寒。

江宁怔了，脱而：“糟了，不会真生了个红枣吧？”

江宁不死心，翻来覆去研究这这张纸，终于在一小角落里看到了一颗红枣，蝇小字旁边注释：“你儿大约是这模样。”

隔日，六百里加急，给江宁送来了他儿的肖像画。

“哈哈哈……我就说嘛，想都不会是。这还生了个奇谈杂说里的妖不成？哈哈哈哈是你说，你哥也这么画，我还真将信将疑了一午呢。”

步莲华又：“殿真是好聪明，又一个难题解决了。如今你是越来越聪明，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开心吗？”

阿兰哼笑：“坏事。因为你拍屁的平越来越了，我差没听来。莲华，你自己对照着史书看看，你说你像不像奸险小人祸国佞臣？最拿手的就是哄我开心。”

初生时皱巴巴的江开给阿兰留了深刻的印象，阿兰说：“还能什么样，两只睛一张嘴，像红枣成了，你要不就画个枣给江宁。”

“怎么可能！”

“我要画江开。”步莲华放笔，“结果想不起来他什么样了，又想到小孩一天一个模样，还是算了吧。”

升级为爹的江宁满怀期望，兴奋的颤抖着双手展开肖像画，预备要夸的话在看到画中央的六个大字时，全堵在了咙，腔的他一阵咳嗽。

“那就好。”步莲华甚有自知之明，“我也不什么丰功伟业了，然而，余生哄着你当个开国立朝之帝，留名千古之明君，这功绩也不小了，成就你就是成就我，你开心才喜一直听我说，听我哄你。”

晚上还没从这等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中走，月霜回来时，只见江宁拄着拐，虎虎生风走来，紧张问：“……儿真是红枣？！”

步莲华笑：“殿终于领悟到了读史的重要，吾心甚。”

“昏君？”步莲华诡异的停顿片刻，幽幽说，“恐怕你昏君还没哄成，我就先被累死了……”

“你在什么？纸铺开了这么久，却不写。”

阿兰陷沉思。

阿兰狠狠：“那是自然，谁被夸不开心啊？我开心的。”

于是作罢，阿兰说：“算了，我收回刚刚的话。史书有云，烧屠城乃暴君行径。”

阿兰玩笑：“万一你要哄我昏君了？”

烦，嘴上不好说什么，因她知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自己对此的确一无所知且没什么要求，因而只是，中，那就依芦大人说的来吧，然而心中却想，破？我昭阳哪里破了？起码莲华还在种花，这时候开得正好，破？简直胡说。

月霜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觉得此事动嘴解释效果不佳，于是果断手，把江宁给打醒了。

六个大字为：“你自己回去看。”

也是，如果她因私愤烧龙泉，暂且不说别人，不说百姓如何看她，只芦大人一个人，就一定会气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