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要问什么。

楼玉闭了闭，结微动，他竭力想说些什么，但张开嘴，却失了声。

雷星鼓足勇气，先上前去，双手要扶楼玉的准备，继而才说：“万副将……也缺东西。”

天还着雨，阿兰看着楼玉在废墟中翻找的单薄影，心中五味杂陈。

临近黄昏，雨大了，浑湿透的楼玉折返回来，手中就紧紧攥着半玉簪，突然跪倒在棺椁前，神发直地看着棺木。

苏北湘车到墨城北门后，跌跌撞撞跑来，经人指，知大哥和月霜就在前，就在这两方窄窄的棺木中时，一就哭了来，扑上去抱住棺材，嚎啕大哭。

楼玉摇晃起来，雷星上前扶，楼玉摇手，轻轻推开他，转朝后的废墟走去。

有时，笨嘴之人却能说很有理的话。

他想问雷星，缺什么？她还缺什么？

他发不声音，咙又紧又疼，生生磨着，让他痛苦不堪。

雷星惊慌：“楼将军他难是想……”

“这倒不假。”阿兰微微动了动唇角，扯一丝无奈却又傲气的微笑，“天意也要借人才能实现。好了，不说了，你去，把杨秉叫来，墨城烽火都燃了，本该来救的楼四军却因杨秉之故，两个时辰后才京廊城，难他不该来给月霜和江宁跪一跪，赎个罪？”

好在，阿兰替他问了，雷星说：“万副将她……炮应该是穿而过，缺了一边的……”

雷星一个七尺男儿，憋哭生生憋一声惊天动地的闷叫。

“去人跟着他……”阿兰说，“这几天他边都跟人。”

她抬起，眯起睛看着天，无力：“人没了，这么突然……我无能为力，什么都不到，他们走了，我就算当了皇帝，一统了十三州，个千古明君，可他们要走，我拉也拉不回来。”

“哭什么。”阿兰说，“没用了。人没了……”

雷星又害怕阿兰也问题，紧张兮兮却不知如何安，只笨嘴笨的说：“不……皇帝最大……天算什么……殿可不能这么想……天底有多少人还指望您呢，天可统一不了十三州，这种即便有天意，也还得您去……”

“哥！！”苏北湘悲痛绝，哭声几乎要把心吐来

“没有。”阿兰摇，“只刚收到消息时昏了一整天，人醒了之后，一切正常，很正常，也不哭。我有担心他，你也应该知，去吧，让人跟着他，也帮帮忙。他肯定去找……找月霜了。”

楼玉摇，摆手不语，仍是跪着。

他太伤心了，伤心的说不话来。

“皇帝再大，不如天大。”阿兰说，“有时真的恨天，无无义又可怕，只要是天意，它决定的东西，哪怕你是皇帝，也改不了。”

有人说：“楼将军，开棺把玉簪放去吧？”也好让您见见……

雷星艰难：“楼将军……楼将军节哀……这里好多都不是全尸，街上那些断手短脚，还有些血啊肉的，我们都找了，也翻了，其实……其实不仅宁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