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周末接到赵晋飞电话的时候，路鋆正仰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小叶他们几个人已经先后回国了，凑不到人去泡吧的周末实在太无聊。他闲不住，正摸到电话想要不要约赵晋飞来，这家伙就猝不及防地打过来了。只不过，不是约他去玩的。

安排地准无比，大至日常交通，小至各家特小吃的地段，必要的信息应有尽有。

坐在写字桌前的孟焕之盯着电脑笑了，笑之后才意识到对方看不到，于是打了两个字，说：「好啊。」

路鋆从床上坐起来，了发说：“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晚我给筷打电话。你机票和酒店都定好了么？”

破坏了原本的游计划，赵晋飞有过意不去，“要不你们几个人去吧，别我和小伍了。”

赵晋飞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每次看到他在一段中如此投，路鋆在担心的同时，更多的是不解。

在他看来，但凡只要是两个独立的人，是不可能无限接近的。越来越近的代价，就是不断尝试磨合，以争吵甚至是分开的代价来试图削弱自己可能刺痛对方的棱角。一想到这些，正常人应该都会觉得没有指望了才对，但赵晋飞反过来教育路鋆，说他的想法太消极，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人际交往恐惧症，当然，是深度交往恐惧。

「一顿麻辣，」路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要很多包心肉和芋丝结的那种。」

路鋆正愁没有周末活动，他换了衣服，在对话框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就关机门了。

他看完之后，打字给孟焕之说：「这么多人一起去，本不可能完全照你的计划来。计划跟不上变化，不服我们打赌。」

这天上午，孟焕之在网上问他：「康平路附近新开了一家麻辣店，本来想哈尔滨回来之后，等着你请我吃的。不试一可惜了，你来吗？」

路鋆知他的脾气，自从他和伍嘉文开始交往，他就特别上心。他说这次的觉和以前都不一样，所以他没和家里隐瞒，甚至还想早带伍嘉文回家给爸妈看看。但伍嘉文就不同，她还没和家里提赵晋飞的事，她妈原本还说等这次放假回来，带她见见以前他爸老同学一家，为的什么，她听得懂。

赵晋飞知她之前那个对象的事，所以伍嘉文暂时还不和家里提这事，他也不多问原因。这次陪她回北京，也只是于担心，能在离她近一的地方，多陪陪她，万一有什么需要，也能多个人照应。

剃担一的事，他不是没过。从十年前两人一起在大礼堂打GBA的那天起，路鋆前前后后见证了赵晋飞的每一任女友。说实话，赵晋飞除了烟喝酒外加贪玩不符合那些女人对理想男友的臆想条件，其他每一条都可以打120分。

对于这个认识了十年的兄弟，没有人比路鋆更了解他。但也正因为了解，所以担心。

赵晋飞说伍嘉文家里人来电话，大概是家里姥爷突发疾病送去了医院，过两天就要安排上手术台了。伍嘉文从小是姥爷姥姥带大的，听了之后着急地六神无主，赵晋飞二话没说，说明天就陪她回北京。待多久现在还不知，所以去哈尔滨的事，看来得暂且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