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正：“都在家呢，好几大包，太多了，我没就没带来。”

一一二

赵晋飞之前不知原来孟焕之和三哥现在这个女朋友认识，于是八卦问这姑娘人怎么样啊？看起来就不是善类，真怕自己哥们儿别到时候一认真就被玩死了。

坐在前面的伍嘉文也笑，笑完之后说：“其实吧，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白了，就是赶上了档期。”

他向来喜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边的朋友越多越好，但孟焕之的现让他了解到了酒以外的乐趣，他开始享受那种只有和孟焕之在一起时才有的心照不宣的觉。

赵晋飞的车开过来，停在了路对面，朝他们摁了摁喇叭。

路鋆被他逗笑了，抡起手在他肩膀上揍了一，说原来你才是嘴最毒的那一个。

他喜闹和自由，但他也喜和孟焕之相时的清净，就像他喜咸，偶尔也喜酱瓜。可是伍嘉文的话，就仿佛是在问他：那你愿意连着吃十天、二十天、甚至一辈酱瓜吗？

“三哥再怎么玩，说到底还是老实的。那种夜店风的姑娘，和他本就不是一个儿上的。她什么男人没见过，但就是没遇上过像三哥这种老实吧唧一心对她好的。说是被动也好，说是觉得空虚、觉得新鲜也好，三哥这次是赶上趟了。就像是电影院放电影吧，有的烂片票房也，只不过是因为它抢到了一个好档期，理是一样的。”

“那照你这么说，三哥这次真是死定了？”

路鋆左右看了看车过路，听到孟焕之走在他边问：“那周末来吃饭？”

孟焕之很少关心别人的生活，更不谈去评价无关紧要的人。现在真的被问到了，破费脑筋地想了半天，“我和她真的不熟。”

周末，路鋆一边啃着鲜花饼，一边看孟焕之洗来的照片。腾冲和顺、大理、香格里拉、依拉草原、德钦梅里雪山，看着照片上的这些风景，都像自己亲自走过一样。他看到孟焕之在清晨所拍摄到的日照梅里的景，那天的天气应该很好，天

据说在学校里还名的，但名声因何而起，只能说好坏各半。要说谊，也只不过是一单照片的交罢了。孟焕之只拍让对方满意的照片，其余的事谁谁，他从来不问。至于别人对这个女孩的风评究竟如何，孟焕之最后说了一句：“也说不上坏，只不过好得不明显吧。”

伍嘉文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就比如你们上海人早上吃的泡饭，你给一个连着吃了十天咸的人一碟甜酱瓜，你说他这碗泡饭会不会吃得香一呢？但人都是贪心的，你让他连着吃十天酱瓜，他又会想要肉松，想要辣酱，想要其他的东西来佐这碗泡饭。新鲜这个东西，说穿了就是那段新鲜的时间，要是长到过了保质期，还谈什么新鲜？”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赶上档期了？”赵晋飞打了灯变，右手还特别意绵绵地握着伍嘉文的左手，狗状拍着屁，“媳妇儿你思想真是太深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拉开门钻后座。

——答案他很确定，他不愿意。

车上，刚才在饭桌上不方便说的话才真正说开了。

路鋆一就被伍嘉文的这几句话说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