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的那一个，明明就不是直球，而是看似像直球，实则会变慢、会坠的曲球。

难怪，刚才一顿麻辣吃得安稳无事，要是换几年前，早就遍桌纸巾了。

“烟酒上瘾。”虽然知在这一上自己没有资格劝人，但路鋆还是语重心长地这么说着。顺势又瞥孟焕之一，他连烟都很静，一乖戾之气都没有，吞云吐雾间，吝啬地不肯花多一份力气。

孟焕之又了笑，说：“不会，偶尔觉得闷了才。”

以往，只要是孟焕之想明白了的事，就会一心一意地去，没有半妥协，哪怕横冲直撞，也到达到目的地，旅行拍片、留学深造、待人事，一向如此。就算是对待朋友，即便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划好了层级，从不犯规。所以他可以和任何的圈相交在一起，但始终不会走到中心去，他只是站在外面凑一个分，最多也只是看到闹的时候跟着笑一。该走开的时候，他还是会走开，什么都不留。

他其实想问，在看似一模一样的外表面，孟焕之你究竟改变了多少？

五月

“学费当然不能白交，至于回来能到什么地步，还真说不准，”孟焕之却装作没听懂，丢了烟说：“什么时候要来看看吗，新的工作室。”

三零五

就为了留我多走这几步路吗？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心里不禁还是咯噔一，因为他一向都以为孟焕之只会投直球。

大概是被今天大方馈赠笑容的孟焕之染了，路鋆想也没想，只顺着他的话茬和他开玩笑：“原来你觉得闷？那真是对不住了。”

孟焕之大概是注意到边的目光，所以吐了烟圈说，“啊，难得才一。”

“你知这不同，不就行了。”这烟，是用来留你的。

孟焕之继续说：“原来尼古丁有脱效用。”话里藏着玩笑意。

“看来，这一趟国去的，值回票价。”

路鋆没有记错，孟焕之以前不会烟，喝酒也不多，多就是被叫去一起玩的时候，才会喝一。在他的印象中，孟焕之一直都是自制力大的边缘人，这种人通常很顽固，很难改变。

，淡淡地说：“很近，走走就到。”

话说才觉有过了，可惜却收不回来，可孟焕之听了却觉得心里受用。

孟焕之回国之后，找到了小黑，一起开了自己的摄影工作室。这个听起来简单的梦想，他花了这么几年去认真实现。但他知，最理想的生活应该还不仅是如此。为了不让尚且缺失的东西变成难以弥补的遗憾，直球曲球亦或是边球，他都得投投看。

“我到了国，学会烟之后，再也没有过过，很神奇吧。”

知他一向投直球，直来直往，不会转弯，所以没有余地。

路鋆愣了一，可很快又明白了孟焕之的意思。那就再走一，应该也不会怎样吧，就当饭后散步了。不是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吗？所以，当孟焕之递给他烟的时候，路鋆也就很顺手地接了过来。等到一个打火机亮了两支烟，他才在腾起来的烟雾里到一丝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