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沉默了片刻之后，孟焕之突然开：“你知吗，今天小黑早上工作室，脚上穿了两只不同的袜。我一开始没留意，在楼上图，听到他在面打电话，说：‘你穿的时候看看仔细能死吗？’好生气，但又不敢大声说，特别囧。”孟焕之模仿着小黑说话的气，不单如此，左手还比了“六”的手势放在耳边。说完自己就笑了，还是笑声的那种。

孟焕之关了工作室的空调和廊灯：“你在哪里？”

工作日的深夜，已经临近歇业时间，店里只剩最后一批客人，坐得零零散散。单之后，很快上桌。路鋆低看手机，正想问孟焕之到哪儿了，人就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了来。

这个城市，总是灯火通明，仿佛永远都不会累，可是人却会觉疲倦。

路鋆不会知孟焕之这时候站了起来，把电脑调至待机，然后在工作桌上找钥匙。

余洋应了一声，然后便加快了脚步向那人走去。两个人会面之后没多说什么，或许只是在黑暗中交互了神，就默契地并肩离开。

之前听孟焕之提过，自从小黑的男友从重庆过来之后，两人就一直于

路鋆一个人站在路，了一支烟。

没等烟完一半，他摸手机，给孟焕之打了一通电话。

路鋆停了车，在票务窗看排片表。结果，想看的电影没有合适的场次，有场次的尽是烂片。好在电影院隔开了一间粥铺，路鋆给孟焕之发了短信，就店里等他。

“早休息，明天上午晚一来好了。”他知余洋为了这个的项目花了不少心思，又因为是第一次交给他计划，因此每一个谨小慎微的地方都想尽善尽。

通话音没响几，对方就接起来了，那声音通过听筒传来，觉近地就在边似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孟焕之拿起筷，望着桌上一屉又一屉的腾心，像是无从手，“不是说吃过了么，叫这么多？”

孟焕之从距离自己最近的蒸笼里拿起一个沙包，撑着看对面的路鋆一言不发，只顾低吃东西，好像真的很饿似的。

余洋远远看了一，有局促地开：“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嗯，晚上叫了外卖吃。”

路鋆开着车在路等灯，无意看到公交站的电板上是最新上映的电影海报。因为想找一些打发时间的事来，于是他在娄山关路附近找了一间电影院。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来看午夜电影，面对路鋆中途突然改变主意，孟焕之也没二话，在电话里问了地址，说一会儿就到。

“嗯，饿了，”路鋆也拿起筷夹菜：“这家生意好，饭的时候来，光等号就要一个多钟。”言之意是，碰上这样不用排队的机会，绝不亏待自己。他没再说废话，三五除二就把一份小碗的艇仔粥解决净。

那只沉默了一瞬，然后问：“吃了么？”

三零九

路鋆完最后一烟，走向地车库取车：“我过来找你好了。”

到他们走来，怕他们看不到，还冲这里招了招手。

“在忙？”路鋆猜他这个会不会还在对着电脑拼命修片。

仲夏的闷，即便是摇车窗，也觉不到一丝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