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苏霓锦纠结片刻后，决定跟他实话实说：

苏霓锦用看白痴的神看了看祁昶，意思好像在说‘老娘看起来像是脑有病吗？一万两买这么个东西？’。

瞥见祁昶略带怜悯的神，苏霓锦调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可怜，是不是不好意思收我的东西了？是不是想把它还给我？让我去退了换银傍？”

当时还被那个卖馄饨的老汉无的嘲笑了一番，那老汉说这京城就没有比广云楼更好的酒楼。

祁昶来到她面前，发邀请：“七夕那日我允了你一件事，说要带你到比广云楼更好的地方吃饭的，你还记得吗？”

“上回我表哥从江南过来，他是生意的，我把上所有的钱都投资到他的生意上去了，上就剩九百多两，我爹升了官，我和我哥去给他买了一套棋盘棋，花了一百两，剩八百两就买给你的这个玩意儿了。这还不算全副家呀。”

苏霓锦停脚步回：“还有事？”

祁昶勾唇一笑：“东。”

“你想都不要想。”

“你说你花了全副家买的这个，你全副家就八百两啊？光我知的就有七八千两了吧。你别告诉我，苏大人又把你的那些钱供在祖宗祠堂里上香啊。”

苏霓锦端着茶杯冷：“你猜。”

苏霓锦不无失望的起，叹了气：

祁昶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曲折的经历，不知该为她的坦诚作何反应，半晌才问：

“八百！”

祁昶看着她往门走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藏衣襟中的腰扣，唤了一声：

“那你上没银了？”

祁昶见她说话时，神还不时看向他手里的翠玉扣，不时心疼钱的神，想象了一能让苏霓锦心疼的数字，猜：

“听你说的那么夸张，这东西你花多少钱买的？”

苏霓锦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这是七夕那晚，两人在街上一直逛到所有酒楼饭庄都打烊了，最后肚饿得不行，只能在街边的馄饨摊上吃馄饨果腹时，他对她说的话。

“一万两？”

免得他对自己的财力有什么误会，再猜更加不合时宜的价格，苏霓锦公布正确答案。

祁昶引人抢夺的意图没得逞，讪讪放胳膊，坐回苏霓锦对面，问：

“唉。那好吧。东西给你了，就当还了你上回救我一命的恩。”省的一天到晚，她牵挂肚，总觉得哪里对不住他。

祁昶边说，便将东西藏了衣襟，彻底断绝了苏霓锦想把东西拿回去退了的想法。

喝茶。

“苏公。”

“还有几十两吧。”苏霓锦蔫儿蔫儿说。

“所以你想请我去哪里吃饭？”苏霓锦问。她也很好奇，在京城这个地界儿，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比广云楼好。

祁昶满怀期待的目光瞬间黯淡来，不无嫌弃：

“那我回去了。”苏霓锦说完就对祁昶拱了拱手，然后转要走。

一连几个问题把祁昶从复杂的绪中拉回来，果断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