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第一次屈尊降贵来到了洒金巷。
就算是分了家,但连氏依旧是沈氏的婆母,沈氏可以回绝所有上门拜访的客人,唯独连氏回不得。
这日苏轸正好休沐在家,夫妻俩一起将连氏和宁氏迎jin了厅。
宁氏扶着连氏直接坐到了厅中主位上,自己则坐在另一边主位,苏轸夫妇这对正牌主人家反倒坐在了xia首。
苏轸与沈氏对望一yan,让沈氏稍安勿躁,坐xia听听她们想说什么。
“老四家如今发达了,连我这个嫡母都不稀得去请安拜见了。”连氏一开kou就是夹枪带棒,叫人听得不舒服。
沈氏刚要开kou,被苏轸an着,只听苏轸dao:
“近来事忙,未曾分shen,母亲若是有什么事,派人来通传一声便是,何须您亲自前来。”
连氏一哼:“通传一声能请的动苏大人夫妇吗?”
连氏不是没派人来传过他们去国公府说话,可派来的人甚至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不是被府里xia人打发在前厅喝茶,就是门房直接说老爷夫人不在家云云。
苏轸不动声se问:
“母亲派人来过吗?许是xia人门房忘记通报,我们确实不知。”苏轸不傻,怎么可能给连氏留xia话柄,直接一句‘不知dao’,她们也没办法证明。
连氏气的眉mao竖起,曾几何时,这个庶zi也敢这般与她说话了?正要发怒,被宁氏an住了手,对连氏暗自摇了摇tou。
苏轸将那婆媳俩的样zi看在yan中,敛目问:“不知母亲特意前来,是有何要紧事吗?”
连氏没说话,宁氏从旁开kou,笑dao:
“四弟近来事忙,确实有dian事qing想要来问问四弟。”宁氏的态度比连氏稍微好一些,毕竟有求于人,心里再不痛快,表面上也要装装样zi。
“国公夫人请讲。”苏轸客气说。
“是前几个月的事qing了,你也该是知晓的,国公之前特意与你说过。就是通政司王大人家的长zi想要ruhubu谋一知事的职,王大人与国公求了多回,至今一直没有办成,今日来时,国公特意与我吩咐,要再与四弟说说此事,王大人那边是说,事qing办成,定会记得四弟你的恩qing。”
若是从前的话,让宁氏这般低声xia气的与苏轸说话,她是万万zuo不到的,可如今qing况变了,风向也变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完全脱轨了似的不受控制。
先是云jie儿选妃失利,被直接赶chu了gong,别说王妃和侧妃的shen份没捞着,就连原本应该得的赞誉都没有得到,不仅如此,还连累她爹被停职查看,并停奉一年。
这件事对原本就已经在衰退的国公府无疑是雪上加霜,直接陷ru了危机。
从前答应过人家却没办的事qing,全都同一时间开始cui促了,就好像怕他们国公府突然跑了似的。
比如这件通政司王大人家的事,早几个月前就送来了银zi,他们收了,可国公找苏轸谈此事,苏轸却怎么也不肯帮忙办,nong的王夫人天天往国公府来,宁氏疲于应付,只能撺掇连氏与她一起,借机会跑这一趟。
“哦,那件事啊。国公确实与我说过,不过我当时也对国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