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烟蹲，孔明灯的外纸薄又脆弱，她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它，问柳蕴之：“你之前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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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烟见他没回话，又说了一句：“懂了吗？”

“好。”

“看得来。”柳蕴之应她。

“你我能够两相悦，牵绊一生。”

俞烟转了转睛，低声说：“心诚则灵，我之前许的愿都成了。”说的是开心的事，俞烟的嗓音却染上了些悲伤的意味。

“无妨，它升上去的时候，你在心里多念几遍也可。”俞烟摆摆手。

俞烟想了想，坦诚：“希望我的亲人好友健康幸福。”里是定和恳切。

柳蕴之低看侧全神贯注许愿的女孩，轻笑一声。

“希望亲人好友健康幸福一辈。还有……柳蕴之能够顺利中。”这些话她没说来，是在心里对着老天爷说的。

俞烟和柳蕴之二人小心翼翼地来到桥中心，俞烟眨眨，对柳蕴之说：“放啦。”

老天爷听到了她的愿望，还帮了她一把，最后她自己却将这一切都摧毁了。

俞烟回过神来。

“那便好。”柳蕴之声回答。

燃后，两人牵着孔明灯的底，一起站起来。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

前世，她未嫁作他妻时，也对着孔明灯许过愿――自己能和柳蕴之修成正果。

孔明灯慢悠悠地上升着，俞烟的光跟随着它，心里已经在悄悄许愿了。

“懂。”柳蕴之沉声应，“只是我没带纸笔来，无法在上面写字。”

“去桥上放吧。”俞烟挪挪嘴，指着桥的方向。

周围的环境静谧无声，只有风拂过河面，带过轻微的“哗啦啦”声响，细听，连俞弘义和小鱼儿似乎都没了声音，也在等着柳蕴之的回答。

她便讪讪地踱至柳蕴之的边，面上尴尬，“我哥不知怎么了，好似很喜小鱼儿。”

“我教你啊，你可以在上面写字，然后燃，它便可以起飞了。”

俞烟瞪大了睛，一脸莫名其妙，回看柳蕴之，他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又看了看小鱼儿，他已经和俞弘义打成一片，在一旁拍着手大声叫好。

柳蕴之没听她说的话，侧过脸去看俞烟――

俞烟觉得在河上放灯更有意境。

她在等他的答案。

她的五官因绪激动变得更加艳丽，浑散发少女愉悦的气息。

“还有……祝你科举中。”俞烟补充。

桥立在河中央，不宽，堪堪站得住两人。

他当然失望了，她毫不犹豫，一旖旎的幻想都不肯留给他。柳蕴之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似在嘲笑自己不自量力。

俞烟和小鱼儿那方向，三两便把俞烟推向柳蕴之这里，嘴里喊着：“你去教教柳公如何放孔明灯，小鱼儿我来负责。”

“愿望会实现吗？”柳蕴之问她。

“什么？”俞烟疑惑。

柳蕴之心窃喜，面上不声，“你可知我许的何愿？”

“你许了什么愿望？”柳蕴之问她，双眸在微沉的环境中闪着光。

“并未。”柳蕴之也蹲了来。

柳蕴之勾唇，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