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偷来的骗来的又怎么样呢？他这一辈过得够悲伤的了，都说是他种的因所以要收这个果，他从来没有反驳过一句，除了他始终持的，要得到孟柠。

每个人都有想要得到的东西，为系统它可以满足人类任何关于质上的追求与渴望。有人想要数不清的钱，有人想要所有人都敬仰的名，还有人想要回到过去挽回曾经失败的一切。但唯有施荣，毫无渴求，只想要一个人。

系统第一次听到施荣这样说话的声音，它愣了一，说【宿主愿意的话，还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停留两年】说完，系统忍不住提醒【宿主你别怪本系统多嘴，你应该知这是幻境世界，一切……都不得真】“我知。”施荣声音沙哑。

“我……还能在这里多待几年吗？”

孟柠哪有不同意的，她才明白只有

他温柔地望着孟柠，看着她底的天真和鲜活，心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凌迟，一块一块地将他四分五裂。

【宿主不必太担心，这是幻境世界，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当你脱离这个世界后，这个世界就会随之停止，她什么都不会记得。】什么……都不会记得。

这样的乖巧，依赖，满心的信任……就都随之一去不复返了吗？施荣怔怔地有些神，半晌，才抱着孟柠，掩饰什么般把脸藏了她的颈窝。

对不起让你死后都不得安宁，对不起要再一次让你遇到我，对不起总是要剥夺你的记忆，对不起……但再多的对不起，我都不后悔。

要是孟柠可以完完整整属于他的话，就算世人要把他千刀万剐，他也不在乎。

但其实，他最想要的，不是她的臣服呀。然而明知得不到，便选择掠夺与占有，把自己伪装成百毒不侵的样，以为这样就能欺骗自己得到了她的全，真是可笑。

施荣回过神，坐在他上的孟柠神疑惑地看他，已经不是小面了，但表弧度仍然不大，施荣笑笑，亲了亲她的脸儿：“等我养好病，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这还是一回施荣跟系统说话的时候没有那么嫌弃和冷淡，但系统一都不觉得兴。施荣不是它绑定的第一个宿主，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可就目前而言，却是最大最理最可怕，同时也是最疯狂最偏执的一个。它隐隐有种觉，也许自己以后会随着施荣一起灭亡都说不定。

【你知你好……】

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这么选择。

但那是系统所不允许的，因此他付的代价要比之前所有的宿主都大。

被他这样可怕的人缠上，就像是被毒蛇住了，越绞越紧，除非宁为玉碎，否则总要臣服。

【恭喜宿主成功得到幻境世界里孟柠的，恭喜宿主避免被抹杀命运，成功解锁第二个现实世界。】他的命和孟柠是捆绑在一起的，孟柠掌控着他的生死，这对以前的施荣来说，自己的致命在别人手里足以让他不择手段夺回，可这一次，他甘之如饴。

不后悔，而且非常满足。

“荣？”

是啊，都是假的，都是……一转就要忘掉的。施荣默默地凝视着孟柠的脸庞，喃喃着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