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这个长相应该是最受迎的那种

季莳没有回过。

“他自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什么都没学到，各种演义话本装了一脑袋，约摸是被洗了脑，”玄合浩然真人又笑起来，“崇拜话本里的大侠，发誓自己长大一定要成为惩恶扬善的侠客。”

季莳慢慢转过。

一刻这个错觉就被打破了，玄合浩然真人彪悍地伸手抬起自家徒弟的巴，左右打量。

玄合浩然真人悄悄走了。

“小娃儿都如此想过吧，要成为一个厉害的大侠，”玄合浩然真人停脚步，双闭起，唇边的笑容温柔至极，“但会如我徒儿一般，无数年为此努力，哪怕见过天最黑暗之事，哪怕遭遇完全无力改变的状况，也绝不动摇，一如既往之人，只有他一个。”

玄合浩然真人以袖掩面，作的哭腔凄婉动听，唱到：“徒弟呀，你为何那么傻――啊――”

晏北归不以为意，他对着季莳的背影，轻声而定地：“抱歉，友，我不该罔顾自己，抱歉，让你为我担心。”

“哈哈哈。”季莳不由大笑起来。

年长的女修顿了顿，吊足季莳胃，才：“北归家里，是说书人。”

晏北归：“……”

晏北归的声音便是这一刻在季莳后响起。

简直就像地球上看了超人电影的小孩说要成为超级英雄。

玄合浩然真人的语气无比骄傲。

滔滔忘川，一路向南，岸边听着若雷鸣一般的轰然声，等传到无忧乡里，已经被风缠绵得无比温柔。

不过……这一天，他们沿着城墙，一直肩并着肩，走了两个时辰。

玄合浩然真人回过，：“北归是不是个蠢货，你其实清楚，我无需多说，就算要说，也是他自己和你说。”

他嘴边绽放开笑意，几步上前，和季莳并肩，一起沿着荒芜的城墙墙，慢慢渡步。

玄合浩然真人笑着摇摇，“这一上，他更加好笑呢。”

晏北归笑了，：“嗯，就如你所说好了。”

害羞了，追上去的晏北归心想。

玄合浩然真人抹泪，继续唱：“两个时辰呀，没说话呀，一起走呀，绕城墙呀，走了九圈又九圈呀，不停歇呀――啊――”

他听到晏北归唤他：“友。”

两个人一路上沉默无言。

他满是阴霾的心早已好转，笑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追问：“白……不，晏友为何对一个大侠有这般执念？”

白发人的语气满是溺和纵容，季莳一愣，半晌回过神来，转就走。

☆、第九十三章

给季莳建立的晏北归印象，在这一刻，完全崩塌。

季莳慢慢收敛起满脸笑意，面无表，沉默半晌，：“因为他是个蠢货。”

她调拖得极长，哪怕知自己师尊已经变成一只鬼，但晏北归还是觉得再拖去，他师尊会一气不上来气窒息死。

“……就为了这个？”季莳瞪目呆。

他目光从晏北归的脸上掠过，很快移开，语气极为冰冷地开““错了，你该歉的不是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