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把手里的树枝折断扔火堆，火瞬间卷上来：“其实不作为就好。”

我……我陪着你……”

他的快乐如此简单，只要与兄长在一起便觉得幸福。

“我去去就来。”易寒话音刚落，影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易想追都追不上，只得牵着坐在林间草里上，心急如焚地等待。

夜里林间的风像孩童哭嚎，也给易寒的声音染上一层阴森：“若朱铭真的大展手，皇帝并不会因此嘉奖，反而会忌惮这一年我在平原招兵买，暗地里与朝廷官员勾结。”

“不会的。”他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嚏，连忙可怜兮兮地鼻，“兄长……”

“痴儿。”易寒扶住他的胳膊，借着火光望回来，“既然不想我走，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易寒拨着火堆，闻言只轻轻笑了一声：“那我现在就去打猎。”

“兄长……”他倚过去，“你打算怎么办？”易问得自然是围猎的事。

山里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易寒寻了快朝阳的斜坡生了火，又把易的衣服脱了烤，自己则抱着他，生怕他挨冻。只是易的额还是发起，恹恹地趴在易寒怀里自责。

易连忙跑回去牵，跟着兄长往树林深走，易寒一直站在他侧，脱了外袍替他挡雨，易就着那片大大的树叶蹦蹦地跟着，虽然冻得面发青，心里却是快乐的。

第10章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滴滴答答，雨滴跌碎在摇曳的叶片上，清脆悦耳，易寒的影也现在树林间，易脸上涌欣喜，拼命往前奔跑，靠近兄长时却猛地顿住，但也只顿住了一瞬。

被戳穿的易晃了晃脚：“可我不说心里不舒服。”说完就被易寒拍了脑袋。

易忍不住扑过去：“别走。”

易寒揽住易的腰，敛眉：“就该把你送去，山雨一，你怕是要染风寒。”

还真让易听见了。

“倒不如就让三皇风，反正他是当朝太，狩猎摘得筹自然皆大喜。”易寒转摸了摸易的额，“皇帝也不会因此对我产生猜忌，甚至还会有意给我一些支持以打压太的风。”

树林枝繁叶茂，易从叶片间漏的光里分辨不时辰，仰瞧了半晌，倒是把雨瞧来了，他连忙裹着外袍躲在儿侧。山里的雨也是冷的，须臾就打湿了易的衣衫，他着鼻拾起一片宽大的叶片遮在，竖起耳朵试图在雨声里听别的声音――属于易寒的脚步声。

“兄长？”

他听得似懂非懂，把凉丝丝的胳膊环在兄长腰间：“都是兄弟……为何……为何要自相

易寒知易的心意，也不为难他，提剑往前走了几步：“你在这里等我。”

少了个“死”，但听着语气还跟原先差不多。

易寒蹙眉望他，把染血的剑悄悄剑鞘：“我狩了只野狐，就在前面，你去把牵来，我们一去。”

很轻又很果决，鞋底碾碎叶片的沙沙声隐藏在淅淅沥沥的雨里，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举着树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

“兄长！”他扑到易寒怀里，继而被对方上的寒意冻得打了个寒颤。

“我给兄长添麻烦了。”他啪嗒啪嗒地掉泪，“连累兄长不能去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