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似乎所有该联系的人都联系过了。这个新年前夜仿佛应该是圆满的了。

倒数完毕，广场上的人开始散了。宁檬随着人往回走。

小区外的广场上聚集了一大群的人，正准备一起倒数。宁檬凑过去，挤在一群不认识的人里，等着一起倒数三二一。

话筒里传来陆既明一丝沙沙的声音：“新年快乐。”

嘈杂的呼声从陌生人们中爆发来，回在整个广场上。

宁檬想，他果然打错了电话。他该拨往梦女神那里的电话，打串了线拨到她这里来了。

把手机掏来。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地近零，她一门心思专注地倒数，只怕一个走神会错过集的最后呐喊，于是顾不上去看清来电显示上动着谁的姓名。

收起手机，宁檬忽然发现自己心里那悬而未决的奇怪觉消失了。

她为错过了这个能提起全年气神的机会惋惜不已。

可说不上为什么，宁檬总觉得好像还缺什么似的。

“新年快乐！”

※※※※※※

路上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年跨年那一刻忘记了许新年愿望。都是陆既明那通错误电话给耽误的。宁檬这么想着的时候有想揍陆既明了。

宁檬意识地了绿圆键，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来电的名字，但血沸腾中她来不及反应什么，跟着集倒数完最后一个数字时她已经意识地把手机贴到了耳朵边。

就这么唏嘘地走楼，走到电梯前，宁檬一抬间，发现面前站满了倒数回来等电梯的人。

新年许愿之于她有种仪式般的重要，立好了这一年的目标，她才好有努力奋斗的气神。

婉拒了。他现在不死心，又来确认一遍，在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婉拒后，他终于不甘不愿地死心了，带着幽怨预祝了宁檬一声新年快乐。

零前，宁檬套好棉衣乘着电梯了楼。

电话应声挂断。

有两三个人跟着

冬日的夜晚有冷，但拥挤的陌生人们都毫不吝惜地释放着自己的来燃这午夜时分。宁檬觉得有兴奋，兴奋中也总有悬而未决的觉。就好像有什么事还没落地，悬在那里，倒也没什么坏影响，就是一直悬在那叫人有摸不着也放不。

宁檬放开了嗓跟着一起倒数。

手机在袋里震着，宁檬受到了，一边摸手机她跟着人群的倒数一边继续：“六、五、四……”

宁檬觉得很奇怪，这么嘈杂的声音居然都没能压倒陆既明那通过电磁转换传来的单薄声音。

刚刚好，倒数完成，她跟着大家，用最澎湃最的绪，喊那声――

宁檬对着手机吼：“陆既明，你打错电话了吧？”曾宇航说过的，每逢年节，陆既明的零时刻都是属于梦女神的。

她想也许那悬着的劲儿，就是老天爷在等她倒数吧。

她数了，一梯肯定盛不这么多人。于是她转去了楼梯间，决定着上楼。

宁檬甩甩。人群中已经整整齐齐开始爆发倒数声：“十、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