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被老爸的话讲得一个激灵跟着一个激灵的。她莫名地有了一种被自己老爸恐吓诅咒了的觉。

宁檬想也没想地拒接了。

宁檬叹了气，礼尚往来回了声：“羊年快乐。”

陆既明当时笑得很自信也很自大，放着狂言说：“监越严才越好呢，越严对守法办事的人才越公平，否则总是那些投机倒把能钻空的人在得好。”

他的声音有丝丝哑，很好脾气的一种哑。宁檬知，他一定又喝了酒了。不喝酒的陆既明没有这样肯低的好脾气。

宁爸爸回看她，哟了一声：“大过年的这是怎么了，我闺女怎么还撅上嘴了呢？檬檬爸爸告诉你吼，三十儿晚上可不能怄气，不然一怄得怄一年！一个人一年的气数就那么多，你把气都拿去怄了，那你这一年可就不会有什么好运气喽！”

她不不愿地把电话接起来，喂了一声。

陆既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那天我喝多了，翻篇不冷战了成吗？羊年快乐！”

掏来看，来电显示是陆既明。

石英是愿意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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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是节，宁檬回老家好好陪父母过了个年。

想着陆既明说这番话时的狂妄样，宁檬觉得石英真是替一个不该她心的人了她用不着的心。

宁檬不知陆既明已经砸了多少钱在那个平台上，但她知肯定是不少的。

但他到底是有信心还是盲目乐观，这还得需要时间来一验证。

“陆总的P2P平台应该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宁檬斟酌地回答着石英，“从种种方面看起来，陆总对他的平台还有信心的。”

正月十三，两会在北京召开。正月十五是星期天，不用上班。宁檬早上九打开电视，准时收看□□总理的政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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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是正月十一回的北京。大都市的年味儿散得总比家乡小城市快，宁檬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就了紧张的工作状态。

在推墙事件之前、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尬兮兮的时候，她也跟陆既明小溜溜的讨论过――政府将要明确P2P的监机构，也会台相关监细则，以后P2P行业的监会越来越严格，甚至很多平台会因此关门。她问陆既明，这样会对他的平台有影响吗。

三十儿那天快零的时候宁檬和宁爸爸楼去放鞭炮。放完还没回家她的手机就开始在棉衣袋里震。

石英说：“我总觉得陆总的那个P2P平台吧，有悬。P2P金看着是，但潜在的各种风险也多。陆总之前对这一块其实也不是特别通，也就是心一就摸着石过河地搞起来了。宁檬你知陆总为了养他那个P2P平台和团队，往里面已经砸了多少钱吗？也就是他财大气，换成我等于之前十几二十年全白了。这以后等监细则来了，一切越来越从严，陆总这P2P平台还能不能办去都是两说。”

于是当陆既明再一次打来电话，宁檬想起了老爸刚刚的那番“类恐吓”言论。为了这一年能有个好运气，她没敢再拒掉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