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还不晚，人生数十年，他们还可以相伴很久。

这其实很好，十多年的隔阂，需要时间来慢慢冲淡。过

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只有彼此，年幼时自是不会有什么，到了青期就不好说了。

沈清弦真的这么觉得，他甚至觉得，倘若顾菲当年没有受伤，没有昏迷，顾见深在她的照顾成长，也许会更加开怀一些，更加明朗一些，那些印在骨里的黑暗也许会被这份温的母给引来。

顾菲又：“你介意小深对你抱有这样的吗？”

顾菲由衷地笑：“谢谢。”

顾菲也没有刻意去同顾见深亲近，可是她温柔的视线却时不时跟随着他。

之后几天，日过得同以前完全一样。

沈清弦愣住了。

顾菲继续：“你不要勉自己，小深不是你的负担，你为他的已经够多了，你……”

沈清弦犹豫了一，模棱两可：“小深是我很重要的人……”

话题又绕了回来，顾菲问他：“你介意吗？”

“你介意吗？”顾菲问他。

沈清弦愣了好一会儿，才凝重：“你是个合格的母亲，非常合格！”

没见到顾见深前，她完全不会往这方面想，但看到顾见深，尤其是看到他的神后，她又觉得理所当然。

沈清弦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尤其沈清弦的容貌又如此众，顾见深在心思懵懂时，有个这么好的人在边，哪能不想些什么？

顾菲笑了，又：“当然，即便我是个合格的母亲，这些事我也不会去涉的。生他养他，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但人生是他自己的，我为什么要去将自己的想法加诸于他上？”

顾菲这般说着，沈清弦汗颜的。

这很不一样。

一个给了他们新生的人，顾菲不能辜负，也不能让顾见深辜负了他。

顾菲对他实在信重，也实在清楚他的品格，所以压没想任何乱七八糟的事，她只怕会委屈了沈清弦，只怕会让他为难，只怕他会无条件的迁就顾见深。

他哪好意思说自己不仅不介意，还很开心？毕竟顾见深是个壳，他却是个成年人，自己对自己一手养大的孩有奇怪的也太不像话了。

顾菲：“你不因此而讨厌他便好。”

沈清弦实在没忍住，他问她：“你真的不在意吗？顾见深喜男人，还喜一个比他年长这么多的男人。”

人需要各种各样的：他给他的是，顾菲给他的亲。

她话没说完，沈清弦实在忍不住反问她：“你不觉得难以接受吗？”

顾见深喜不喜顾菲，顾菲不了，但她不会让他伤害他。

沈清弦知她为什么这样问，毕竟的况看起来，是顾见深有意的，沈清弦嘛……

反正他不提，顾见深不提，其他人也没提的资格，所以……就这样让顾菲奇妙地误会着吧！

当然他打死不会提自己一直以亲生父亲的份自居。

沈清弦愣了，没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顾菲说：“这十八年，最重要的十八年，我都没有照顾他陪伴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决定他的人生？”

他说：“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