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俩谁也不愿意失去，问题只在于――你是不是一样的想法？还是，你希望我退？”

曹立宇紧张得双手在被里绞紧了床单，嗓突然哑得紧，心如擂鼓，脸到脖都得要命。他像雨天到面寻求氧气的鱼一样，努力而无声地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你喜我吗？”

“谁说我不喜你？如果我说我喜你，你就能接受吗？”李航冷不丁了一句。

他选择了曹立宇，但是同样也并不意味着对自己绝寡义。所以李航决定了自己不要独占，他要三人之间牢不可破的羁绊。

见曹立宇许久都不说话，李航追问：“有这么难回答吗？我帮你回答吧――你喜肖瑜，所以接受他的吻；你不喜我，所以拒绝我。不就是这么简单？”

到了2018年，铁网络已经四通八达，从B市到H市几乎纵贯祖国南北，但也只需要短短五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晚上十不到，曹立宇就在H市火车站站见到了自己久违的老朋友，大学同学程辰。

看见曹立宇，程辰举胳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迎上前来：“嘿！小好久不见了啊！就这么行李？我

“可是，你也喜肖瑜……”

“没错。”

这时李航伸手打开了床的灯，橘黄的灯光不算明亮，但瞬间照亮了李航乌黑深邃的瞳孔，以及肖瑜温柔宁静的脸。从他们的神中，曹立宇读到了“认真”。

“怎么能这样……”

程辰还是老样，人大却笑得一脸阳光，穿着一件宝蓝的运动棉服，一条深仔，看起来跟个死大学生一样。

的气氛有些不真实的迷离，有些不思议的荒诞，却又有一丝丝温柔萦绕在周围。曹立宇哑然地看看床边的李航，又看看门的肖瑜，都想在他们脸上寻找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是他看不真切。

“肖瑜也是一样，他喜了你很久，但是跟我的也是真实的。不信你可以直接问他。”

因此，这样大胆而疯狂的决定的李航，在被曹立宇毫不犹豫地推开时，才真正觉到了受伤――曹立宇只要肖瑜，不要自己。这个想法叫李航陷了无尽的颓丧之中。

曹立宇原本还想再埋怨两句，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相告白给整懵了。李航这话什么意思？是说他喜自己？还是只是单纯的假设？他现在又该怎样回答？

李航说着回看向房间门，曹立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发现肖瑜不知何时起静静地站在那里，背着光，靠着门，似乎也正专注地凝视着自己。

“那还能因为什么？”

元旦前一天，曹立宇班后直接乘上了南的铁，往他工作生活了两年的H市去。

元旦放假一天。曹立宇虽然是刚调来B市总公司，但是之前在H市也有过两年的工作时间，所以他今年开始享有六天年假。曹立宇一气请了三天假，连上周二的元旦假期，和之后的双休日，一就拥有了六天连休。

“嗯。”李航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个答案他早已想清楚。

“因为……你和肖瑜不是在一起吗？接受你不就是等于破坏你们？而且，你喜的不是肖瑜吗？你又不喜我，什么要来亲我？还有……”

“不，也不能简单地这么说……”曹立宇小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