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尽言和陈平生互相慨良久，直到聂芸端着饭回来，他们才中断话题。

莫尽言开门见山：“芸，你与关龙飞是什么关系？”

聂芸也拭了一角的泪：“真是天可怜见，让我们弟还有相见的一天。我也没想到，会有再给你饭的机会。有机会要去拜谢你的救命恩人才是。”

莫尽言吃着聂芸亲手的菜，那久违的熟悉的饭菜味，让他的泪止不住地往落，却又忍不住开心地咧嘴笑。

聂芸替莫尽言夹菜的手一抖，筷上的菜掉到了桌上，一字一顿地说：“又是倭贼！”

聂芸抿了一耳边的发，有些羞涩地说：“他是我的夫君。小言你也认识我夫君？”说罢又喃喃自语，“是了，你若是不认识他，怎会找到我这里来。只是这也真是太凑巧了。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聂芸很快恢复了常态，继续给莫尽言夹菜，一面却竭力装笑脸来：“不提扫兴的事，吃饭先。”

莫尽言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却难过得不得了，芸也是个命苦的人，从小也失了爹娘，跟着祖父长大，还未阁姑爷就没了，忍受着各种言蜚语，最后还被倭贼害得家破人亡。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莫尽言从几个字中听了咬牙切齿的味。

聂芸看了看屋，对乳娘说：“乳娘，你带着鸿儿去走走吧，鸿儿喜在外玩。”

乳娘大概知今天来的这两位是为自家主人而来，认亲只是意外，便了，抱着孩门去了。

陈平生也很有：“我也去走走。”

丫鬟收拾好碗筷去厨房忙活去了，屋里只剩了莫尽言和聂芸。

莫尽言抬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聂芸的神，她面无表，圈微红，嘴唇紧闭，牙关咬得死紧，仿佛在极力隐忍什么。

莫尽言停止了咀嚼，艰难地咽了那饭，垂帘说：“庄大哥已经死了，死于倭贼之手。”

莫尽言了一鼻：“真没有想到，还能吃到芸亲手的饭菜。真是太好了。”

聂芸看着他又哭又笑的表：“怎么了，小言？”

莫尽言原本想追问一聂芸被掳后的况，但是此刻却有些不敢问了，聂芸被抓后经历了什么，恐怕是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回想的。这种事，恐怕只有等她自己亲来说了。

莫尽言心里暗暗了个决定，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救关龙飞来，哪怕是与俞思冕对立。想到这里，莫尽言不自觉地了鼻，有一酸楚自心底涌而上。

自己虽然命苦，但终究是个男人，可是芸却是一个连谋生能力都没有的弱女，如今委在关家妾，就算是关家家大业大，却也到底只是个妾。而且如今，关龙飞还前途未卜，她往后还能指望谁呢？自己，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孩？

莫尽言笑了一：“去年刮飓风的时候，我被刮到了南騀岛上，在哪里碰巧遇到了关大哥。后来他邀我到船队中帮忙，我就去了。没想到关大哥就是救了芸的人，这么说起来，倒是一家人了，天还真是有这么巧的事。”

吃过饭，莫尽言对聂芸说：“芸，我有话要跟你说。”

聂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