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河心里发沉：“有一我到现在还没想通，你们设计院自己发的图，自己怎么会没有记录呢？”

兜圈，有个问题对我很重要，对我怎么看你，以后还把不把你当朋友也很关键……”

“你们自己删了证据，你倒是告诉我，你准备怎么不忍这鸟气？想怎么反击？”

“要是你不方便，那我就只能先找人把张航打一顿撒撒气再说了。”

钱心一本来就误会成了后者，见他默认还是忍不住觉得生气，什么狗屁朋友！

陈瑞河的笑脸险些被震碎，他满苦涩的说：“现在也是。”

钱心一摆了手，说：“对不起没屁用！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要。我今天来找你，就是看看你的态度，会不会替我说实话，反正张航肯定不会。”

“说的好像你们是合法的一样，”钱心一笑了两声，忽然正经起来：“陈哥，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你考虑一，我等你电话。”

钱心一坦白的把赵东文删掉邮件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陈瑞河听完觉得非常荒谬，就那么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失误，酿成了这样一个遮遮掩掩、藏污纳垢的大事故。

陈瑞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小辫让他在元旦节之后的第二个星期一，去一趟当地参加技术交底，没什么问题的话等到开，施工队驻就开始改建了。

“我希望是这样，”钱心一放杯搓了搓脸，将表藏在手背后面：“我直接问了，6号楼采光塌落的事故，其实不是设计院的问题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的？”

“实话有什么用？事都已经平定去了，没有人关心为什么了。”

钱心一顿了一：“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来着。”

陈西安回了个“邮件

他闷了一会儿压住火气，还算平静的问：“张航就算了，他本来跟我就有矛盾，要整我拿人命来开玩笑，我就当他是个没德的傻。姑且也当赫剑云看见我烦得要死，想让我他的项目，可是你呢，陈瑞河，你怎么会这种助纣为的事，你叫我怎么信！”

他明明是事发好几个月之后才偶尔撞破的，但为了将赫剑云摘去，他不该暴正确的邮件还藏在他的邮箱里。但是他当着钱心一的面，也说不他早就知，只是冷旁观了一切这种假话，于是他只能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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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河只能说：“对不起。”

钱心一：“我关心，说实话你项目上那些施工队，以后跟我打交的可能几乎是零，他们怎么看我不要紧，问题是我不能白忍这鸟气，我总要反击一，告诉某些人我钱心一不是个柿，任他个稀巴烂，还连个屁也不敢放。”

钱心一说：“你要是肯用事实说话，我就是2：1，你把之前与会的人全叫上，说事故是张航的问题，并让他向我，主要是向伤者家属歉。你老板我动不了，不过你不要当我傻，别告诉我邮件你们是心有灵犀一起删的，他拉不傲的自尊歉也行，再赔钱什么的。”

陈瑞河脸臭得不行：“你这是违法！”

陈西安的邮箱里收到一封邮件，来自消失了一阵的锦城术馆的小辫画家。

陈瑞河觉得这就是闲折腾，另一面他又忍不住羡慕他，涉世多年，不改意气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