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没有，这个标里全是所料未及，陈西安狼狈到无言以对，然而正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太重，所以他不想重蹈覆辙，让他的心血再被羞辱一次。

“明知不能中标，也不同意吗？”

维克既然提让他放弃，那就说明在他竭尽全力拉过关系的前提，金城的业主仍然没有给他他想要的定心，或许他们又定了一家，或许没有，他能到的就是去掉一切可能导致减分的环节，让K组的胜算再大一些。

陈西安被他刺了一，不知今日傻奖该颁给自己还是维克。

他作势在陈西安脸上了一记，力气却轻得和抚摸没两样，然后他冷笑：“‘明知不能中标’是哪个傻告诉你的定论？”

钱心一

“你当时拼死拼活画鸡窝的时候想过它不能中标吗？去竞标的时候想过它会被污蔑成抄袭吗？去甲方质疑的时候想过我们还有翻的机会吗？你告诉我，金城这个标里，有什么是‘明知’过的？”

陈西安被他逗得开心了一，笑了笑然后说了自己的顾虑：“理我都明白，但是我拒绝不了，要是结果和上次一样，大家的辛苦就都白费了。”

他在混淆是非，陈西安倒是不太他洗袜不勤快，他受不了的是那种时不时能在沙发垫上发现臭袜的“惊喜”，不过他后半句倒是对的，虽然结尾又歪了。

“所以我说你得宽，你的位置尴尬，替大家考虑是对的，那你的辛苦呢，白费了要找谁来算？谁也不找自认倒霉吗？”

钱心一不关心他的回答，声音不敢往了抬，咄咄人便从逐渐锐利起来的神里了来。

张开五指又慢慢地收了回来，心里冒一可耻的期望，他想，我想听他的理由，然后让他说服我。

他是个病人……钱心一自我眠了3遍，才把他的冲动变成了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孔：“陈西安，你有个病吧，我不知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钱心一一脸“我就知你没发现”的表：“的宽啊！袜凑几天一起洗这种小事你都要，不过在家里就算了，约束我的权利是我自愿给你的，但是金城的评委变不变和4/3这种事和你有关系吗？当然有，但是关系没有你想得那么大。维克找你谈过了吧，不然你一个小设计师，替他这么大的心我就要不开心了。”

钱心一听完简直更窝火了，可临到嘴边又不忍心训斥他，他病得可怜，又给自己找心理罪受，他的怒气在心里盘旋了一会儿，最后变成了一只名为心疼的小鸟，觉得他这种犯浑的模样真讨嫌。

陈西安确实了这个打算，他相信自己一坦白钱心一就明白了，这个问题他甚至都没有回答的必要，他垂当默认，很快听见对方的声音响起来。

话锋瞬息万变，陈西安愣了一秒，飞快的在脑里检讨了一番，想起来的却全都是钱心一的花样不讲究，于是他略带歉意的在枕上摇了。

陈西安假装自己站在维克这边，善解人意的冷静实则心如刀绞：“……评委的阵容不会更改了，鸡窝虽然不是‘明知’的项目，但可能也达4/3，上次答疑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