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毒。”老邢未回答，司徒的声音却现在他后。

谈越猜想司徒大概是受过旅客的伤害，以至于老邢如此紧张。也许司徒的失明正是因此而来。

谈越突然注意到，他手指上有不少糙的茧――

谈越的闹钟是六半，这会儿还不到七，客栈里静悄悄的，屋外是一片沉重的雨声。

“嗯。我想去医院……我是不是中毒了？”谈越说，“昨晚吃了什么蘑菇，中毒了，是这样吗？”

行动不便的盲人也会留这种痕迹吗？

司徒浑然不觉：“你躲什么？别傻站着了，坐吧。”

第2章第2章

他正要谢，一只手忽地握住了他的手臂，恰好住了上星期自残留的伤。谈越顿时疼得面如土。

老邢一言不发地扶走了目盲的司徒。他看着五大三的，扶着司徒的模样却是小心翼翼，临走前还不忘警告似的狠瞪了谈越一。

司徒一手牵着他慢慢地移动到了桌前。谈越又嗅见了草药的味，他抓着谈越的手让他坐，手指刮过了谈越手腕的肤。

“在这住几天，说不定明天就好了。”老邢安他，“别乱走，有事儿喊我一声。”

“好吧。”谈越勉笑了笑。

谈越转过，一个模糊破碎的人影靠近了，带过来一青涩竹、草木枝叶的气味。他立刻警惕了起来。

他暗自称奇，又问：“为什么神现时有的人会失去视力？”

活神？

“昨天和你说过的，活神住在山里。他的存在是为了保佑眉族人的安宁，不要多想。”

谈越瞎了，其实准确来说是看不清楚，并没有完全丧失视觉。早晨张开时，他的视线里挤满了斑驳的块，什么颜都有，就像睛上趴了一对五彩斑斓的大蝴蝶。

疑惑之余，他问了一个紧要的问题：“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谈越确实听说过，如果遇见奇怪的事件最好当地人的方式解决，否则会召来别的东西。听着巨大的雨声，他去医院的念也偃旗息鼓了。

谈越还算冷静，摸索着洗漱换衣服之后，他寻着光线步履蹒跚地楼求助了。

“不是大事。”老邢也附和司徒：“你不放心的话，等雨停了我带你去医院，不过医院也查不什么的，每年都有几个人遇见这事儿，你赶巧了。现在？现在不能门，雨太大了，车开不去。”

意。司徒闻声站起：“我先去休息了，明天见。”

他的第一反应是误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一种突发急疾。

第一个觉察他异样的人是老邢。他有照顾盲人的经验，一就看了谈越睛了病，二话不说就制止了谈越楼梯的举动。“睛坏了？”他说。

“再见。”谈越说。

“不是这样的，和无关。每年活神即将现时会有一些人视力现问题。不到三天就会自行恢复了。别怕。”司徒说。

“因为他不希望有人看见他的模样。”司徒离他很近，他上草木的气味

盲人生活是不是很不容易呢？他们是不是只能闻声分辨人的善恶？谈越为此琢磨了十秒钟盲人的辛酸苦辣。结果第二天醒来，他的睛也看不见了，突然变成了一位盲人。

“活神是什么？”谈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