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喜小弟，要跟着很麻烦，而且又喜哭，还不会打架，还会晕血。”木谦数着黄的缺，发现缺真的很多。

“他太弱了。”木谦抬起，睫上的珠似乎只是错觉，本没有。

杀了人，但他没错。

木谦平静地坐着，安静得像个被人抛弃的娃娃一样一动也不动。原本吵闹的警官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前的少年，不知为什么这个少年突然不反驳了。

他们突然想起，昨天他们要将这个少年带回警署时废了不少力气，那时少年嘴里喊的就是‘黄’两个字。然后昨天晚上黄经过抢救失败死亡，尸消失不见……

就算黄死了，也不该杀了其他人！所有人都想咆哮这一句，但是谁也没有说来。因为少年漂亮的睫上沾着珠，好像一颤就会掉来……

突然觉得，什么话也说不来……

黄死了，他没有错。

“……”

少年抬，圆的猫带着雾，安静地看着前的人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想帮黄报仇，我没想杀无辜的人……”

正常人对于黄为木谦的事，会觉得渺小，渺小到太正常。但是就是这么正常、渺小的事，只有黄为木谦了，而且木谦从小到大，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

“……他也死了。我只是生气，控制不了我自己。”少年像一个承认自己了错事的小孩，安静地坐着，觉得迷茫和委屈……

但是少年没有。那天少年对木景云说：“我有杀人，不问多少遍，我的回答都是我有杀人。”

“他是第一个说要我小弟的人。”少年安静地说着，嘴角微微勾起。少年笑起来很漂亮，衬着睫上的珠更魅惑。但此时没人直视少年那双睛……

而今天早上那个木斐也被人杀了挂在医院的屋上。

不是因为王的命令，还是自己的希望，他都想要将少年救去。只要少年能在法庭上说一句‘我没有杀人’，那么所有的事木景云都会帮他理好。哪怕有那些录像带，哪怕有那些证人和证……

因为他想起了黄。

最后，木景云来找少年。

“他杀了黄，黄死了。”哀伤的气氛压得所有人都不过气来，一气都堵在。

“但我们的交易，他到了他允诺的。我却没有，我没有保护好他，也没有去救他……他到他说的，我却失约了。”少年微微一笑，猫眯起，脸颊边的酒窝深深浅浅。整个警局的人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安，没有怒斥。

“但是他会给你，会帮我考试卷，会帮我作业，会傻兮兮的被你赶走再跑回来，会喊我‘老大’，会说‘老大，我喜你’……”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这些在其他人里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事，再小不过的事，少年全都记在心里……



少年的睫很漂亮，卷翘着犹如一把羽扇。轻轻一眨犹如蝴蝶脆弱的翅膀。然后，所有人都看见少年漂亮的睫弯，再眨起来时带着珠……

“你发狂杀了那么多人，尼玛你怎么不想那些无辜死的人！！他们该死吗？！你要杀你亲弟弟你就杀，你为什么要杀其他人！！”反正后面的话木谦没有听清楚，但是前面的他还是听见了……然后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