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仍摇着他那把描了彩蝶与人的香扇，侧对鲍雄：“鲍龙，若不是因为还有待议的，你我也不需连夜策狂奔六百里，来到这里了，对不对？”

迟夜白这时开了。他声调平淡，自有一番清冷孤傲的味：“这，莫非是十年前的辛家堡大火？”

三空人先跟辛暮云打了招呼，随后才是林少意等人。众人知辛暮云母亲与武当有渊源，便见怪不怪。

照虚冲他笑笑，里是很真实的喜悦。

辛暮云笑了两声，起对众人作揖：“十年前我家中发生的事已经过去，今日所说的自然不会有这么久远的历史。今日辛某请诸位来，是希望诸位一个见证：百里疾是我辛家堡的人，他要不要偿命，辛某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沈光明忙收回光，看向海。海边站着照虚，他看了一会儿神又不由自主溜到照虚上去了。

“别那么多废话，老鲍听不懂。”鲍雄声气，“有话就赶快说吧！”

在蕴峰上海和林少意曾有过一面之缘，此时上前与林少意等人打招呼。沈光明却看着海后的和尚惊喜：“照虚！你也来了！”

“上月十六，七叔和丐帮众位兄弟在飞川镇逗留过一个晚上

照虚双手合十对他行礼，一脸平静。他僧袍袖落，沈光明尖，看到了他手臂上未消退的淤青。

了。”

众人都坐好之后，海站了起来。他先念了句佛号，随后缓缓今日的事端。沈光明站在林少意后，有些心不在焉。他发现坐在林少意对面的鹰贝舍当家迟夜白，可算是堂中所有人里长得最好的一个。海慢慢说话，说的又是他早已知的事，于是忍不住往迟夜白的脸上看了又看。

唐鸥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发现他视线一直黏在对面迟夜白上，便拉了拉他，让他不要乱看。

他不明白沈光明为何在这样严肃的场合里仍能走神，又不了，只好在背后了他背脊一把。

唐鸥：“……”

说话间，三空长和海都走了厅中。

沈光明见他似乎瘦了一圈，当日潇洒的风姿已被无法掩饰的疲态代替，不由得放了声音：“我很好，谢大师牵挂。”

这时海已经事来龙去脉讲完。他话音刚落，苍龙会的鲍雄便大咧咧开：“那还有什么好议的，杀人偿命罢了！”

他曾远远见过迟夜白一。当时迟夜白刚刚杀了几个山贼，正用树叶拭去剑上的血迹。沈光明和方大枣蜷在人堆之中，听到迟夜白说了句“你们快走吧，贼人我已经解决了”。当时天昏暗，他也没仔细看，今日发现自己竟漏了这样一个人，心中不免捶顿足，十分懊恼。

鲍雄哼地一笑：“还有？什么？”

“沈施主，许久不见，你可还好？”照虚问他。

辛暮云：“那辛某就先说第一件事。江湖规矩是杀人需偿命，在座各位都懂。然而替天行惩恶锄奸，则不可能还要为恶人偿命……”

他还未说完丐帮的人立刻就吵嚷起来。七叔令众人安静，慢慢站起：“辛堡主此话何意？”

这句话一说来，全场俱静。这些人中，有一些经历了十年前的事件，有些虽未在场但也听闻过，一时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辛暮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