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躺不坐,能坐不站,我嘛要为了繁文缛节委屈自己?”印云墨慵懒地打着哈欠,“昶州的事终于是解决了,那些
贼都被你赶尽杀绝,剩
一
余孽也翻不起波浪了。”
印暄对他的这副惫懒模样是又恼又,闻言怔了一
:“什么当年的决定?”
听了这话,印云墨的脸才陡然好转,深深吐了
气。像少年时一样,他将印暄的脑袋揽在自己
,
巴搁在对方
,
到在
度上很是勉
,这才真正觉得怀中之人不再是那个总
与他斗嘴、又总
黏着他的小暄儿了,恍惚之
,有些
慨有些疲惫地幽叹一句:“险叫我十五年心血白费……”
“你忘了?”印云墨猛地坐起,瞪了印暄一
,“你六岁半时对我说:‘小六叔,你说得对,只要当上皇帝,那就谁也不敢惹我生气了。小六叔,我要当皇帝!’我可是字字都记得,你竟然忘了?!”
“所以皇上才要长途跋涉、不辞辛苦地去巡视啊。这种劳心劳力的事儿,自然得由皇帝去扛,像我这样的闲散王爷,负责吃喝玩乐混个俸禄就行了。”印云墨笑地摆了摆手,“怎么,后悔当年的决定了吗?”
印暄正因这突来的亲密接而绷紧了全
肌肉,听见他若有若无的这句话,不知怎的就如醍醐灌
,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印暄颔首:“我准备留两名吏、工
官员在昶旭两州整顿政治,
置天罡教众。大军在此休整三日,而后继续北上,去看看沁
决堤最严重的地方,那段
叫桐吾江。”
印暄洗手净后,走过来
:“坐没坐相,你小时候的礼仪课都上到哪里去了。”
印暄有被他的神
吓到了。虽说他不喜印云墨总是一副世外
人的神棍德
,但
前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更令他担心对方是不是一心修
修得走火
。他忙不迭地上前坐在榻边,用力握住印云墨的双手
:“小六叔!小六叔你冷静
!我当年不是开玩笑,如今也不打算推卸这重任。”
印暄愕然,依稀记得确有此事。当时他也是稚懵懂,童言无忌,觉得若是当上皇帝,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届时他想见小六叔就见,不准小六叔去找父王他就不敢去,真是天
再没有更好的了。
饱喝足的印云墨,没骨似的倚靠在铺了蜀锦的罗汉榻上,十分惬意地捧着一壶消
茶。
那么屈辱的一夜过后,小六叔为什么还要去找父皇?父皇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亦或者是许诺、交易了什么?
再往深里想,长幼有序,父皇就算对他比印晖更偏些,何以至不顾祖制与脸面,同一
朝堂老臣对
“有这等事?”印暄蹙起眉,若有所思,“其中怕是有什么蹊跷。”
“桐吾江?我听说过。”印云墨手肘支在扶手上,侧躺了
来,“那段堤坝十几年前重新修葺过,督造者是李冰后人,听闻是名
吏。当时还得到父皇褒奖,他也十分自信
‘此堰能抵百年洪涝’,怎么才过去十几年就不行了呢?”
“你说你要当皇帝的!”印云墨风度全无地咆哮着捶扶手,一脸抓狂之,“印!暄!你现在要是敢跟我说一句:当时是开玩笑,其实你对皇位没兴趣。我立
就送你去投胎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