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暄笑看他，目中似有深意：“一向疏懒的小六叔，竟然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是不是朕少了嘘寒问，惹你不兴了？”

印云墨把他推开，看了一，忍不住又看一。

印云墨蹙眉，带几分不解之：“不对呀，我刚算过，你一来就会问我‘小六叔，你没事吧？可有其他地方受伤？被那巨鹰抓走后发生了什么事？又是如何脱险的？’之类之类，为何竟一个字也没有？难我的卜术失灵了？”

“很有可能。”

印暄问：“怎么？”

“呵呵。”印云墨笑，心莫非封印还是松动了，那场梦境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知的事？

印暄一言不发，转上，率军城。

一旁的副将李贲见势不妙，暗中踢了踢主将脚后跟，起打圆场：“圣驾栉风沐雨远而来，想必已经鞍劳顿，还请先镇休憩。臣等早已心安排好宿，恭迎圣上。”

何了？”印暄问。

“小六叔能算风算雨算人心，却开始算不准朕了，朕倒兴。”印暄重将他搂回怀中，嗅着他发间气味，颈间金龙印记一闪而逝，“说明朕于你是独一无二的，与天所有人都不同。”

“王喜作为监军，或许才能平庸、力有不逮；秦阳羽骁勇善战，但骄纵犯上、居功自傲，也是不争的事实。”印暄接过茶杯，只啜饮了一，便噗地来：“他竟拿这种茶招待你？混

“你倒是以大局为重，连朕派来的监军也敢杖责，闹得边关人心浮动！”

他拍了拍印暄后背，示意对方松手，而后走到桌旁斟了杯茶递过去，“说来，我到这震山关不过数日，倒是瞧了几场好戏。关外有戏，关也有戏，可比皇里有趣多了呢。”

印暄不怒反笑：“好个治军严明的大将军！”

印暄推开房门，快步走室，一把环住印云墨的腰轻轻提起，原地转了一圈，又仔细看过他的伤势，方才带着极力压制的喜，开：“那是什么鬼东西？朕看过被削断的爪，分明是木制的。”

秦阳羽沉声：“皇上北巡边关，何以不问军，先问私？”

如此咄咄人，饶是印暄不与他小计较，也寒了三分颜，冷声：“你这是在责问朕？”

“朕已命人联系微一真人，请他再来边关，共商御敌之策。”

“微臣不敢，只是恳请皇上以大局为重。”

站在后方的一名兵卒抬起脸，飞快地瞥了主将一，又深深低了。

“是被术法纵的傀儡。”

秦阳羽岸然回答：“既军营，便要遵守军规，监军也不能例外。”

“如此说来，除了之前被微一真人诛杀的、纵僵尸的什么九幽邪，宛郁还有其他妖人？”

秦阳羽眯起看皇帝离去的背影，也一声不吭地上了，留李贲在原地恼怒跺脚。

印云墨神有茫然，“不兴倒不至于，就是觉得有古怪，总觉得漏算了什么……”

“我的大将军啊，你怎么能如此胆大妄为，冲撞皇上！万一龙颜震怒，要拿你罪，你叫我们全军上如何是好！”李贲扯着秦阳羽的战袍袖，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扒了这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