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鬼样，没大没小。”印云墨恹恹地回嘴，“我只是昨夜没睡好，快给祖爷爷请个安。”

印云墨忍住疼痛，咬牙笑：“没事，睡落枕了。”他回那只雪上加霜的胳膊，作势推了推脸侧，扭了扭脖，然后钻车。

“多

秦阳羽持：“我也上去看过了，那鹿是被一极大的力瞬间撕成两半的，青砖地面上还留五深切的爪痕，不像是人为，或许真是罗刹。殿要不要去看看？”

他从药箱里找之前用剩的药膏和纱布，为手臂上的新伤清理包扎，又换了套净的衣，躺到了床榻上。窗外夜沉沉，他辗转反侧许久，依旧不能眠，耳边总依稀听见密室里传伤兽般的呜咽声。

才比我大几岁，装什么老气横秋，全天也找不这么不着调的王爷！秦阳羽斜他一，忍住腹诽，：“跟殿说正事，今早巡逻的兵士在东城墙边的摩天楼上，发现了一被撕成两半的鹿尸，还有些布料碎片，怀疑与罗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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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云墨懒洋洋打了个呵欠：“看看也好，走吧。”

走到廊时，印云墨朝他摆摆手：“送到这儿就行了，我自己回房。”

印云墨心：暗门贴了好几张隔音符，这样你还能听到？不愧是我族血脉，骨资质上佳，适合修，可惜没这个福缘。他装模作样地侧耳听了听，疑惑：“什么声音？我怎么没听见？我说乖玄孙儿，你是不是最近日夜不休地带兵巡视京城各，累过了。还是回去好生歇息吧。”

，缓缓垂胳膊，退到墙边，将偌大的躯蜷缩成一团。

秦阳羽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翻上时，他不经意地闻了闻手掌。烈的药膏味中，隐隐透着一丝血腥气，他蹙起剑眉，暗想：之前太医为历王治伤时，他两条胳膊分明都是完好的。这几日他大多在府中休养，偶尔去一趟，也是我全程陪同，这胳膊究竟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这趟探查果然一无所获，除了证实罗刹的确是飞天遁地、力大无比之外，并无任何实质的展。秦阳羽见印云墨神愈发萎靡不振，只得先将他送回府。

“怎么了殿，你脸都歪了。”秦阳羽问。

印云墨顿时记起，昨夜唯恐星罗迷幛失效，急着将罗刹带回，顾不上清理现场，本想着地偏僻，平日无人登楼，今早再去置还来得及，没想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他不动声：“罗刹以人为，那鹿大约是哪个飞檐走的江湖客随手搁在那儿的，加城墙附近的巡逻就行了，不必大惊小怪。”

次日近午，一戎装的秦阳羽走宅邸，看见印云墨面青唇白、眶发黑，吓了一小：“昨日见你气好转不少，说话中气也足了，怎么今日又成了这副鬼样？”

他越想越觉得哪里有蹊跷，仿佛笼着层朦胧的薄雾，某个不能见光的隐秘在雾后若隐若现，令他很想一把将它揪来。

秦阳羽正要转离开，却忽然停住脚步，凝神谛听：“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上车时，他神思恍惚地在脚凳上绊了一，旁边的秦阳羽疾手快地抓住他的右臂。印云墨“嘶”地了气，嘴角扭曲。

印云墨看得心痛，几乎要打开牢笼放他来，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转离开密室，紧锁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