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虽比九公主大上三岁，被九公主这么一瞪，就说不甚么反驳之语。

若是现腹绞痛不止的是棠落瑾和蒋寒漪两个人，那，该有多好？

众人立刻呆住。

“你……”他伸过手去，忽又不敢去碰她，“你……太医快来！”

这一个比皇后更省事，皇后还需开方，这一个，连方都不必开了。

只摇，没有开说话。

棠落瑾快步走了过去。

太医看一棠落瑾，见棠落瑾正怔怔的看着怀中人，摇了摇，把想要给棠落瑾诊脉的话，暂时咽回了肚中――他在中多年，自然会看人脸，太正值悲伤之时，他还是暂时不要提为太诊脉的话了。

一众公主也都傻住了。

棠落瑾立时接住了她，将她揽在怀里，手臂微微发抖。

太医很快就来了。

蒋寒漪腹中绞痛已有一段时间，此刻哪里还站得住？从墙上慢慢往。

太医一怔，立时上前诊脉，待诊得脉后，摸着胡须，就叹了气。

其余公主只一味地装哑巴。

五公主忽而：“说起来，蒋表吃的蟹黄，不正是七皇兄亲自剥给她的么？那岂不是说……”

小小女孩儿一板了脸，竟也颇有气势。

蒋寒漪已然支撑不住，靠在墙上，脸惨白。

他为皇后诊完了脉，心一惊，忙忙让人把皇后方才吃的东西端来，一一查探一番，方才叹：“原来是有奸人作祟，在这乌参鲍鱼煲鸡汤里，加了令有孕妇人容易胎早产的药。好在娘娘今日胃不佳，只尝了两，娘娘这一胎素日里保养的又好，今日只是虚惊一场。吃几副安胎药，便也罢了。”

棠落瑾迅速回去看蒋寒漪。

皇后自己放的胎药，自己有数，只疼了一会，现已然恢复了。她半坐半靠在床上，神不定地看着棠落瑾二人。

“太医，快……”

“五在说甚么？”九公主立时，“五若不会说话，此刻就不要开，省的一开，就惹了旁人不兴，更为自己招了祸。”

太医开好了方，又：“这加了药的汤可还有剩？不知可否给官带回去查探一番？官瞧着，这胎药，分明是那位前朝青楼女孟浣娘所制。这药方和别的胎药不同，据说那孟浣娘制这胎药，就是为了打掉肚里的孩，并和负心人一赴死。因此这副胎药若是和蟹黄同吃，两相克，可使人半个时辰，腹绞痛而死。”

太医摇了摇，神悲悯地看了一蒋寒漪，这个即将太妃的贵女，叹：“蒋小若还有什么话，就快些说罢。老臣瞧着，蒋小在吃加了依照孟焕娘的方制得落胎药后，很快就吃了蟹黄，蒋小怕是、怕是已经吃了这两有些时候，腹中也绞痛了不是一时半会了。殿……”

周遭的人都呆住了。

皇后捂着肚气似的叫了起来，棠落瑾立时就没了时间关心蒋寒漪，而是一起把皇后搀扶到了室，在室陪着皇后。

棠落瑾跪坐在地上，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一双眸，死死地盯住太医。

皇后倒是想要开斥责九公主，结果却被抚桂拍了拍手――是了，事已至此，就算没能除了棠落瑾，除掉了太妃，棠落瑾那碗鲍鱼炖鸡汤，可是喝了小半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