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夏荷是她指给五公主的，素来对她的命令令行禁止。可是这一次，二人互相看了一，瘦弱的微微发着抖，并排跪在了皇后前。

皇后拍了拍五公主的手：“芜儿知就好。母后这一辈，怕是只得你一个女儿了。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你是母后唯一的小棉袄，你孝敬母后，母后自然也会将你放在心里疼的。”

杏忙忙摇，一脸恐惧：“不、不，这燕窝粥可是大补的。婢、婢听五公主说，这是她花了不少功夫，才找来的法，让燕窝粥对孕妇尤其滋补。”

皇后如今边没个贴心人，长又因两个外甥事的缘故，没时间往里来，此刻见了五公主，自是满心喜。

皇后再次拍了拍五公主的手背，笑得越发慈。

五公主这次不但红了眶，泪还掉落了几颗。

皇后一怔，心的越发厉害，只觉要有甚么不好的事发生。



皇后在人榻上微微靠着，正在令小女捶，就见五公主娉娉袅袅的端着燕窝粥来了。

“芜儿怎的又亲自端了燕窝粥来？”皇后嗔，“这些活，合该叫女们才是。”

“去！先把门给本关好，让那些才互相监督，谁都不许靠近门两丈之！”

五公主瞪二人一：“要你们多嘴？都去？”

皇后心中一块石落了地，微微松了气。

然后她便指着那碗燕窝粥：“把燕窝粥拿来。”

杏、夏荷轻声应是，一边一个的扶着皇后，就往殿走去。

皇后自然没有不许的，只叮嘱了人，好生伺候五公主，然后便让五公主带着秋菊冬梅走了。

只是她此刻并不饿，稍稍尝了两，就将燕窝放，拉着五公主的手，慈：“母后这些日，为着肚里的孩，还有这后事务，冷落你，你可怪母后？”

杏忙忙爬起来去把皇后的命令传了去，然后把殿门给关上，最后才又重新跪到了皇后面前。

杏、夏荷都是原先伺候五公主的女。现皇后边没有自己收服的人，只得先把五公主的人拿来用。左右这些人，也是她送到五公主边的，如今用起来，倒也没甚不妥。

五公主立时垂了，脑袋摇了摇，眶微红：“有母后今日这一句话，再多的冷落，女儿也受得。再说，女儿在母后这里，吃穿用度，皆着嫡公主的例。若非母后心疼女儿，女儿又如何有这等福分？母后疼女儿，女儿心里都是知的。”

等人走了，皇后忽又觉得饿了，顿时微微一笑，只觉肚中这孩，真真是个顽的。

皇后闻言，心中越发熨帖。

母女二人又说了几句，五公主便起告辞。如今皇后信不过任何人，这清宁的一应事务，都是五公主主持打理的。因此五公主连跟皇后联系的时间，都是生生挤来的。

五公主抿嘴一笑。

伺候五公主的另外的两个一等女秋菊、冬梅忙忙：“娘娘不知，咱们公主至孝，不单单是亲自端了燕窝粥来，这燕窝还是咱们公主亲自熬得呢？咱们公主对娘娘的心，可是天地可鉴呢。”

“你们两个如此，”皇后双目一瞪，“到底是有何话要说？还是这五公主送来的燕窝粥，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