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允了,父皇挥退众人,留xia我和二皇兄,一起看了七皇兄腰间的胎记。”
宁君迟是看到过那个梅花胎记的,虽明知结果,可仍旧呼xi一滞:“结果呢?”
“被一个刺青遮挡住了。”
宁君迟想到棠落瑾行事素来谨慎,且当年沈家二姑娘落shui时,瞧见棠落瑾腰上胎记的,应该不只是他一个。
然而棠落瑾明明和沈家交了底,可是这些年来,棠落瑾和沈家之间的交qing,却无人知晓。旁人看来,只dao太zi不喜沈家,沈家因馨贵妃之故,对太zi虽敬重却不亲近。却不想……
他们早早就互相知晓了真相。甚至棠落瑾刺青一事,或许都是沈家帮的忙,遮掩的事qing。
宁君迟微微失神。想到他的小七,有了自己的亲舅舅,他心中竟是莫名的酸涩。
十二皇zi瞧见宁君迟的模样,却是恨极了宁君迟。龙阳之癖有就有了,为何要喜huan那个人?为何要为了那个人,置自己的亲生jiejie和外甥于不顾?
“那么,百佛寺死士yu杀太zi一事,珉儿是否真的有cha手?”宁君迟蹲xiashen,平视十二皇zi。他早早就发现了,小七早慧,十二皇zi亦是早慧。只是不知为何,小七的早慧,只会让他觉得理所应当,而十二皇zi的早慧,还有yan睛里不该有的恨意,却让他偶尔mao骨悚然。
十二皇zidao:“自然没有。舅舅,珉儿这样小,能zuo甚么?怎么去培养那些死士?二皇兄的死士,可是培养了十年呢。”
宁君迟又dao:“那么,诸皇zi所知晓的,太zi非嫡zi的传言,是不是你传chu去的?”
十二皇zi立刻说不chu话来了。
皇后忙揽过十二皇zi:“珉儿这样小,哪里会zuo你说的那些事qing?君迟,他是你的亲外甥,你该信他,该帮他的!”
宁君迟却是慢慢站起了shenzi,面上温和的笑容亦收了起来。
“二jie和珉儿,如此糊涂,君迟却不知该如何相帮。”宁君迟dao,“圣意如何,君迟早早就说给了二jie听,只要二jie再莫zuo傻事,将来有宁家在,纵使是二jie曾经zuo过错事,太zi便不会为难二jie。可是,二jie和珉儿如今,又zuo了甚么?”
十二皇ziqiang撑dao:“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储位相争,原本如是!”
宁君迟dao:“所以,你失败了,如今只能剃度,替太zi为皇后祈福。”
十二皇zi小小的shenzi,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宁君迟继续dao:“我会写信给父亲,让父亲莫要误会陛xia和太zi。二jie,珉儿,你二人,好自为之罢。”
宁君迟转shenyu走。
他现xia终于明白,天元帝让他来送二人“最后一程”的意思了。
天元帝并非是要这二人死,而是想要告诉宁君迟,这是他们jie弟、舅甥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
无论太zi是否是嫡zi血脉,如今太zi地位稳固,朝廷欣欣向荣,皇后却屡屡违抗圣意,想要杀太zi,为十二皇zi夺得储位,这样的事qing,且不说即便太zi死了,十二皇zi也zuo不了皇储,单单是皇后的作为,天元帝就容不得她。
哪怕她是宁家人。
天元帝肯让宁君迟来,最后劝解二人一次,已然是宽厚仁义了,接xia来,他虽不会杀二人,却也不能再给他们机会,zuo对太zi不利的事qing了。
当年换zi一事,已经是皇后有错再先。宁君迟先前不懂,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