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那时，太还能当着父皇的面，来威他。

饶是九皇自小聪慧，亦忍不住心惊胆战，被棠落瑾吓得心生寒意。

九皇尚且记得外祖母曾经有些恶毒的抱着他：“从几个月的时候，脑袋就烧傻了。傻了那么久，在百佛寺念了好几年经才慢慢清醒过来的。可是，如果这太肯继续心礼佛，不乱早杀孽，说不得，太还能继续理智去。可是，太这几年来，手段从来脆利落，这手上沾的血……大约也早早就把佛祖重新给他的恩惠，给夺了个一二净了。况且，都是傻生来的都是傻，太虽然现在好了，可他毕竟真的过傻，说不得，他现在都没有成亲纳妾生，就是担心自己会真的生个傻来！”

然而，任是甚么事，都是需要比较的。

但太却与其他人不同。太是当真过目不忘。

可是，等到紫宸殿里，天元帝携众皇“议事”，杀二皇之后，九皇就渐渐明白，这个太，并非是单纯的只有功课上和书画上的造诣，这个太，他还有耐心，有毅力，能一举将那些杀手活捉大半，并送了似假还真的“画押供”来，让二皇一举落，还让父皇开始对十二皇手。

这件事，倒也就罢了。毕竟，这世上的绝聪明的文人虽可以名垂青史，但却鲜少能在帝位上坐的稳稳地。九皇彼时只能在心里这般安自己。

九皇亲看着太，和众位师傅谈古论今，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尔后又瞧见太的书画。太的画自不必提，太三岁学画，彼时一样闻名的，就是太画的优伶图。而太的书法，仿佛梅兰竹菊，傲骨铮铮，然而比起梅兰竹菊的清，太的书法里，更多了一些不可言喻的野心和洒脱。

但凡看其字者，都忍不住交称赞。

然瞧着聪慧过人，但若往前数呢？要知，太可是曾经痴傻过的人！

然而，即便是如此，众位师傅，从不肯把太拿来与他比较。

太一朝回来，来皇学院“看望”诸位弟弟时，就开始不小心了一手――众人纵然是知晓太过目不忘的本事。可是，这等本事太过奇特，须知许多人虽号称是过目不忘，实则只是记比旁人好上一些，短时记忆能力些而已。

九皇六岁那年，太离开长安城，往边境戍守，防卫吐蕃。太一走就是三年，九皇六岁到九岁的时间里，因为没有太的存在，师傅们提起太的次数越来越少，九皇就越发觉得自己有些本事、有些天赋，应当正如母亲所说，他，是适合那个位置的。

等到事后，九皇以为，事已然定了来，太的确是遇到死士攻击，但是，那些死士，是二皇

可是，等着一年年的过去，九皇的确尽他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事实上，在除了太的一众皇里，众位师傅都说，无论文治武功，九皇都是一位的。甚至论起上课的次数，更是比自三岁就开始学着各种逃课的太要多上许多。

九皇那时尚且懵懂。他只能听外祖母中的恶意，并且记住这些话，慢慢为自己鼓劲，自己的确会比太更适合的那个储位，然后越发的上，以期能打败太，坐上那个母妃和外祖父一家都期盼他坐上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