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心里，终于定了决心。

天元帝是父亲，还是位慈父，是位会偏心棠落瑾，并且也会记挂其他孩的慈父。

四皇原本准备好的一大堆借和说辞登时就说不了，半晌才找回理智，勉应付：“我打算去福建一趟，瞧一瞧十二皇弟。顺便……再为我的孩儿祈福。”

等到四皇走了，棠落瑾曲起手指，敲了敲桌。

其实就棠落瑾而言，四皇既起了要夺储位的心思，棠落瑾就不愿意再容他了。可惜，他想要惩治四皇，偏偏还要顾及天元帝。

但是，棠落瑾知，天元帝很难过。

到四皇缓缓坐，书童才扎着胆，开始收拾书房的东西。

四皇蓦地一惊。太无，他自是在背地里嘲笑过，但听得太此语，他才惊醒过来――他从前在儿女缘分上，比起太就好不了多少，现在么，至少太不会因为丧而难过。

其实本没有甚么太医，但长渠还是机灵的：“才可是要在您跟前伺候的，请太医的活儿，才交给才的徒弟了，殿放心，才的徒弟伶俐着呢，估计再等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把太医请来了。”

棠落瑾微微拧眉，良久才：“孤如今膝，一也无。”

四皇一怔。

“孤的妾室，俱都让太医诊治过了，并无甚么问题，所以……孤怀疑，是不是孤七八年前那次中的毒，还残留在孤的里，导致孤直到现还没有孩儿。是以，孤才会请太医来……”棠落瑾忽而又转了话锋，“说来，四皇兄除了侄儿之外，亦没有其他的儿女。”

四皇不得不开：“太可是不适？”

到了第二日，东里议事罢，四皇便没有走，而是跟棠落瑾说起来想要去福建一趟的事。

太后虽难过，但她年岁大了，经历颇多，倒也不会太过伤心。棠落瑾更不必说，他虽遗憾可惜几个牙牙学语的孩就这么没了，但他和几个孩本没有见过几面，自然也谈不上伤心。

四皇心中疑窦一生，就忙忙告辞了。

天元帝是皇帝，也是父亲。当初天元帝杀二皇时，已然是伤透了心。后来十三、十四、十五皇接连去世，天元帝、太后和棠落瑾俱都手查这件事，希望能查个罪魁祸首来，结果三方人，谁也没查甚么，只能看这三位皇的去世都是意外。

“说来，珉儿和小侄儿，还是同岁。”棠落瑾缓缓，“四皇兄因小侄儿之故，想去见珉儿，也不奇怪。只是，四皇兄素来是孤的左膀右臂，四皇兄此去，可不能白白的跑一趟福建，这一次，四皇兄再顺便些公事罢。”

棠落瑾轻轻“嗯”了一声。

四皇见棠落瑾并未怀疑他，心大安，连甚么事都不再问，立时就答应了来。

难真的是不小心中了别人的招儿？

棠落瑾清冷的眸定定的看向四皇。

要去见十二皇。

是以棠落瑾虽恼四皇的心思，但也希望，能让四皇回是岸。否则的话，储位之争，要么成

棠落瑾微微颔首，又对边的长渠：“孤叫你去请的太医，请来了么？”

四皇说罢，只觉自己的借太过糟糕，却不想太一开，却是替他想了一个更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