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晖追问，“万一呢？”

张小晖清楚她哥所指的是当年她一意孤行，回国的事。

听他那么说，张小晖抿嘴，唐依依哪天想起来了，况恐怕更糟糕。

卧室的窗帘拉的严实，光线略微昏暗，宽大的床上，白被隆起一块，躺在底的人遮掩的彻底，连一发丝都没来。

“在我哥心里，你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依依，其实我哥对你……”

秦正的唇角一勾，“是吗？你哥我看不来。”

话说去，她立刻暗自去查看面前的人，捕捉不任何绪波动。

这两样东西都很普通，结合到一起，也不稀奇，只是，现在这里，不免就让张小晖心里一惊。

秦正对着卧室方向微昂首。

张小晖一愣，无意识的嘀咕，“是你要把人困在你边的，让她离你远远的，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的角。

被猛然撩开，唐依依苍白如纸的脸暴在灯光，她冷声打断，“够了！”

秦正眯了眯眸，深不见底，“不可能。”

眉梢上挑几分，秦正沉默不语。

时他的|火已经烧的他血沸腾，又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去行压去。

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

到那天，她哥还不知会怎么样。

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不能理解。

应该没听清，张小晖松气。

也许她哥幡然醒悟，深陷其中，唐依依却走来了。

“依依骨里是一个自尊心很的人，她比谁都骄傲，哥，你要尊重她，只有那么，她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玩偶，不是你养的。”

张小晖的目光忽然一滞，看到面前的人卷起的袖那里有血痕，一看就是指甲抓的。

秦正将雪茄摁在烟灰缸里，掷地有声，“不会有万一。”

顿了顿，张小晖开灯开关，她走到床前，“依依。”

“哥，你知依依为什么要那么吗？”张小晖说，“那是因为她怕你，即使她不记得了，还是不能放戒备。”

“哥，如果依依想不起来了怎么办？”

“有时候，只要你低，局面就会有巨大的改变。”

张小晖惊愕的看着唐依依脸上的反。

那才是最可悲的。

☆、第16章膝盖上

张小晖把包放桌上，抬脚走卧室。

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碘伏气味，张小晖推推鼻梁上的镜，她的睛一扫墙边的垃圾篓，在里面看到了药棉，沾血的纸巾。

没有回应。

“依依呢，让我跟她单独说会儿话。”

她咳一声，回到刚才的话题。

她哥说让唐依依长记，这话此时再想起来，就有发麻。

似是在咀嚼低二字，他这辈就没向谁低过。

她知唐依依扔了过去，拥有一个全新的人生，却没有见过有多大改变，现在亲目睹，没想到对方会那么排斥她哥。

“不止依依，石特助，家，公司员工，所有人都怕你，就连我，”张小晖小声说，“我也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