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所觉察，张了张嘴唇，无意识地咂了一。

蒋西池：“……”

丁雨莲顿了顿，把耳朵凑近。

这次丁雨莲听清楚了，鼻顿时一酸，抬捋了捋他额上被汗浸得湿的发丝，“……没事了，妈妈在这儿。”

“这谁清楚，”方萤耸耸肩，“还有一件事，也是我听来的……万紫琳家里条件不好

“什么？”

“烧已经退了，我想去学校，阿姨不让。”

蒋西池挂了两瓶就退烧了，想回去上课，被丁雨莲拦，让他先别想着上课的事，先把病养好了再说。

方萤巴搁在自己手臂上，瞅着蒋西池，“虽然你生病的样也好看，但你以后还是健健康康的吧……”

“被发现与社会上的人同居——就是魏明，你还有印象吗？”

方萤蹬了鞋，换上棉拖，急匆匆跑去，果见蒋西池正靠在床上玩PSP。

“……因为你手是冰的。”蒋西池丢了PSP，将她手抓来，“没手套？”

蒋西池懒得与她争论“好看”这个词，究竟适不适用于他这个男生，既然她兴，就随她了。

丁雨莲拿棉签，耐心又缓慢地，给他喂了一杯底的。

他蹙着眉，又重复一次。

照顾病号，中饭特意烧得味清淡，蒋西池没什么胃，喝了儿粥，仍旧回房间休息。

这些事，远得已经像是上辈发生的了。

蒋西池微微蹙眉，“魏明没读书了？”

蒋西池：“……能换个形容词吗？”

方萤蹭着他腻歪一会儿，忽说：“今天学校里发生了一件事。”

方萤撇撇嘴，“据说他初中毕业就没读了，跟着那个什么善哥在混。也没混个什么名堂，前一阵因为抢劫，还了局。”

“你怎么样？好些了没？”方萤把上笨重的棉衣脱，搭在椅背上，往床沿上一坐，伸手去碰他额，大吃一惊，“……怎么还！”

把杯放在一旁，探过去碰他额试温时，忽听见他混地喊了一句什么。

“万紫琳怎么跟他……魏明不是当年对孔贞贞有意思吗？”

丁雨莲从厨房探，“在屋里打游戏呢。”

方萤笃定：“你就是好看啊。”

“万紫琳——你还记得她吗——被劝退了。”

“着急走，忘了。”方萤毫不在意，“你好没好？”

方萤嘻嘻一笑，“形貌昳丽？龙章凤姿？孤松之独立？玉山之将崩？”

白天短了，又容易冒，是以冬天的时候，方萤一般不睡午觉。午休一个半小时，除掉吃饭，剩的时间，就缩在蒋西池的房间里了。

“去什么去，”方萤翻个白，“你能不能给第二名一反超你的希望？”

“好稀奇，第一次看你发烧。”方萤坐在地上，趴在床沿上。

蒋西池笑声。

中午方萤回来吃饭，带着一寒气屋，一推开门就大喊一声：“阿池！”

“你上来坐，地上凉。”

“没事，我坐在拖鞋上的，”方萤伸手把他手抓过来看，他手背上还有个新鲜的针，“我妈说你沉死了，拖去社区医院，觉自己像是拖着。”

蒋西池一愣，“为什么？”

把棉签打湿，沾了沾他枯的嘴唇。

蒋西池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