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方萤的事,吴应蓉和阮学文知以后一句话都没反对,还没少拿他俩打趣,说蒋西池当年那一救,是给自己救了个“童养媳”回来。

客厅里,“童养媳”正蹲在地板上,与阮学文研究装在笼里的一只灰羽的鸟。

“你们两个小崽，有息。”罗霄抿一酒，十分老式地慨了一句。

方萤也小声说：“您是童心未泯。”

罗嫂没有生育能力。

吃过中饭，方萤跟着丁雨莲回家去打扫屋。

方萤瞅一坐在旁边的蒋西池，“我去C大。”

方萤手指伸笼里,想去摸一摸它油光的脑袋，它一偏，的喙便要来啄。

方萤瞅着有不对劲，“你跟罗嫂吵架了？”

方萤立即手,“嗨呀，好凶。”

罗霄并没有因此跟罗嫂离婚，反倒过来安她。不是不觉得遗憾，但这姑娘是他当诚心诚意追的，真心实意娶的，因为这就抛弃发妻，那得成什么了？是以家里常，但罗霄都以自己生不了为由扛来了。

吴应蓉把洗净的碗筷递到他手里,笑说：“我看你是彻底被她俩收买了吧。”

第二天，方萤拉着蒋西池去酒吧拜访罗霄。

蒋西池笑了。

罗霄闷着不吭声，了烟。

大家坐在二楼已经破败不堪的沙发上喝酒聊天，罗霄问起他们以后的打算。

后来罗霄战友任务牺牲，罗霄拿不了枪，就申请退役了。自觉不上罗嫂，也没再缠着她，倒是罗嫂这时候主动找上门来。没过多久，两人就结婚了，但两年罗嫂都没怀上孕。

“罗嫂怎么说？”

罗嫂心里有愧，也提过领养的建议，

“你呢？”

罗霄当年苦追她三年，队放假少，还天南地北没个定。但只要一得空，罗霄就一定把时间剩来去找罗嫂。

“阿池参加保送了，三月结果，但肯定能保上。”方萤与有荣焉。

吴应蓉端着菜来，瞧着围着鸟笼的一老一少：“你们赶紧洗洗手吃饭了，都多大的人，还跟小孩儿一样。”

方萤只当他是死了，乐得轻松。

“你准备怎么办啊？酒吧亏成这样了。”

这些年周遭已经发展成了酒吧一条街，生意不好，罗霄又守旧，觉得酒吧就得是港片里那样的。是以这几年大家都在装修、服务等各方面花费心思搞创新，唯独他原地踏步，客人走了一茬又一茬。

方萤一杆清台的手艺几年不练，也落了，跟罗霄开了一局，被得毫无还手之力。

阮学文小声说：“你吴可真没调。”

罗霄笑一笑说：“树挪死，人挪活呗，年后我就把这酒吧给盘去，整儿别的。”

“……”蒋西池全听见了。

初一那年方志被当着邻居的面戳破以后，就很少回家了，后来他在外面找了个女人，又跟着那时候工地的老板去了北方，这几年绝少听到消息，也没回过荞花巷了。

荞花东巷的房，她跟丁雨莲现在没住，但丁雨莲隔三差五都要回来打扫一次，说好歹是个家。

阮学文：“这个鸟不吃虫,吃红烧肉，你说怪不怪？”

罗霄脸上显些疲态，“老问题，她非得翻来再叨叨。”